。”沈薇大言不慚,“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那小子可是個狼崽子,別看他以前跟個霸王似的,現在經了孫女我的巧手打磨,心裡有成算著呢。我就想了:我爹不大行,耳根子軟還死要面子。我娘更是不成,就那麼點破事就能把自己給作踐死。我跟珏哥兒的聰明能幹肯定是隔代傳,繼承了你和外祖父的優良血脈。”沈薇誇獎自己的同時還不忘小小地拍她祖父一記馬匹。
沈侯爺嗤笑一聲,“少貧了,說說吧,你想要什麼吧?”
沈薇眼睛一斜,怪叫道:“祖父您這可是小看孫女我了,我能要什麼?您放心好了,忠武侯府世子爺是大伯父,將來是大堂哥,我一點都不眼饞。好男還不吃爺孃飯呢,有本事到外頭跟別人爭搶去,跟自個家裡爭,就是爭贏了又有什麼意思?珏哥兒若是再大上兩歲,我一準把他拎到邊城見見血,男孩子就得摔著打著才能成長,連血都沒見過算什麼男子漢?錦繡堆了長起來的那都是廢物,可惜珏哥兒才十一,太小了。”沈薇一臉的遺憾。
沈侯爺面上動容,是呀,養兒如羊不如養兒如狼,難得的是小四小小年紀就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他可是非常期待珏哥兒的成長。
想了想沈薇又道:“祖父您可真心狠,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您非讓我上戰場,刀槍無眼,您就不怕毀了我這花容月貌的小臉?到時徐大公子找您退貨咋辦?可誰讓祖父您命好,孫女我能幹又孝順呢?您現在也一把年紀了,要錢財也沒啥用處,您那些金銀珠寶記得多分孫女點哈?”沈薇討起賞來一點都不手軟。
沈侯爺聽了前半段還真有些內疚,滿府的兒孫卻得孫女這個姑娘家上戰場。待聽了後半段,他的內疚感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別家養的閨女都是視金錢為糞土,他家這個,整一個錢串子,成天就想著從他這裡扒拉些銀子。
“不是說不嫁的嗎?徐大公子就那麼好?”沈侯爺打趣道。
“賜婚還能拒絕嗎?徐大公子好不好倒不知道,但他長得好看呀,至少對著他我有能過下去的**。”沈薇晃盪著小腿無所謂地說。然後在心裡悄悄加了一句:實在不行弄死他還不成嗎?
而身在來西疆路上的徐佑卻狠打了幾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想:誰這麼惦念他?莫不是沈小四那個沒良心的丫頭吧?
“祖父,糧草還得四五天才能到,您有何打算啊?”小迪洗了一碟子野果子送了過來,就這野果子還是他們路上摘的呢。沈薇拿了一個咬得咔嚓響。
沈侯爺的眉頭頓時皺得緊緊的,邊城無糧他也不能憑空變出來不是?派人去買?軍中的經費本就不多,哪裡來的銀子呀?他也愁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沈侯爺問。
沈薇咔嚓咔嚓個不停,“國庫空虛,皇帝最愛乾的就是抄家,找個大貪官一抄,頓時國庫就充盈了一半。軍中缺糧知道怎麼辦不?”沈薇神秘地豎起手指。
沈侯爺沒好氣地瞪她,“快說!怪模怪樣的做什麼?”
“剿匪呀!找個土匪窩,山賊窩,馬賊窩,給端了,糧食有了,金銀也有了。這叫做以戰養戰。指望著朝廷撥得那點子糧草?呵呵,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祖父,知道朝廷給撥下多少糧草不?一萬石!您孫女我都給您弄了三萬石,那麼大的朝廷才給一萬石,寒心不?就這一萬石聽說還不知道是怎麼東拼西湊的,也就您老簡在帝心,他們不敢多動手腳,要不然再扯扯皮,盤剝盤剝,等糧草撥下來了邊城都被攻破了。所以說全靠著朝廷可不行,還得自己想法子。”沈薇邊吃邊說,提起朝廷,那是一個不屑,一萬石,哈哈,怎麼不嫌丟人呢?
“所以你在沈家莊養病時就愛去端土匪窩?”沈侯爺介面道。
“那是!”沈薇得意極了,“端土匪既為民除害,還能快速積聚財富,何樂而不為?任何時候靠自己才是最實在,我若是指望府裡,哼,墳頭的草都老高了。”想起往事沈薇不由憤憤起來。
“那你一定是有了對策吧?”沈侯爺不動聲色地問。
“那是!”沈薇隨口應道,隨即反應過來,不由狠狠瞪了祖父一眼,既然口風都漏了,那就全說了吧。
“沒看見暗衛都不在嗎?全被我放出去摸情況去了。”沈薇狠狠咬了一大口野果子,洩憤般地使勁嚼著,“離這兒一百里遠的地方有個叫二龍山的山頭,那上頭有一大窩土匪,孫女我準備帶人去端了,這樣糧食不就有了嗎?”沈薇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自在路上滅了那一股土匪沈薇就打上了二龍山的主意了,這一回來西疆邊城她可謂是損失慘重啊,不說銀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了,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