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開心,卻聽得沈流螢忽然緊張道:“呆貨,我想起一件事情!大事!”
沈流螢說這話的同時猛地坐直了身,驚了長情一跳,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情,趕緊問道:“怎麼了螢兒?”
“我忽然想到了二嫂的天生神力,這要是和二哥洞房一時激動得沒注意的話……”沈流螢眉心微擰,一副著實緊張的模樣,還做了一個東西在手裡被掰斷的動作,“不會把二哥的命根給坐斷了吧!?”
沈流螢手上的掰斷動作嚇了長情一跳,使得他不由得繃直了身子。
坐斷……這也……太可怕了吧?
長情將沈流螢還呈掰斷動作的手按了下來,想了想,一臉認真道:“二哥的二哥應該不至於那麼脆。”
長情這一個“二哥的二哥”的說法把沈流螢逗笑了。
就在這時,她眉心的赤紅芍藥陡現!
伴著長情心口的帝王血印一併出現!
☆、350、真是個難磨的夜!【一更】
“喂,沈瀾清,我問了流螢洞房是什麼樣兒的感覺,流螢讓我今晚自己問問你,你給我說說?”紅燭搖曳的喜房裡,沈瀾清才用秤桿挑起越溫婉的蓋頭,將將瞧見她薄施粉黛的臉,正心想這狗皮膏藥其實這樣打扮起來還挺像那麼個小家碧玉,挺俏麗招人疼的,誰知他心中才這麼想完,越溫婉便來了這麼一句大煞風景的話。
沈瀾清倏地將紅蓋頭和秤桿扔到一旁,紅亮的火光中,越溫婉竟辨不明他的臉色究竟是明還是暗,只聞得他身上酒味濃重,倒也不嫌棄,只是又問道:“你喝了不下十罈子酒吧?”
不然可不會有這種程度的酒味。
誰知她的話音才落,沈瀾清便突然按住她肩頭,將她推倒在撒著棗生桂子的床榻上。
越溫婉頭上的步搖猛晃,叮噹作響。
越溫婉被床榻上的棗生桂子硌得後背難受,一邊撐起身一邊困惑地盯著沈瀾清,“沈瀾清你幹什麼?”
沈瀾清站在床榻前,用一種越溫婉從未在他眼中見過的眼神盯著她看,“你不是問我洞房是什麼樣兒的感覺?耳聽不如力行,我這就告訴你。”
沈瀾清說完,右腿一抬,將膝蓋架到了床沿上,同時身子往前一傾,雙手撐在越溫婉頸邊兩側,就這麼撐著身子死死盯著身下她看。
越溫婉睜大了眼,吐著嫣紅口脂的嘴微微張開,看著突然覆到自己身上來的沈瀾清,一副驚詫的模樣。
沈瀾清以為她緊張害怕了,正要說“你現在反悔也沒用了”,只見越溫婉忽然猛坐起身——
“咚——!”
一聲悶響!
越溫婉的腦門直直撞在了沈瀾清腦門上,竟是給沈瀾清撞出一種眼冒金星的感覺來!不僅如此,她甚至撞得沈瀾清側身跌坐在床上,她自己則是站起身就跑開。
沈瀾清當即抬手捂上自己疼得不行的腦門,忍不住怒火咧咧嘴罵道:“越溫婉!你腦門鋼鐵做的啊你!?你要起來就不能先說一聲!?你這是要把我的腦門撞開花!?”
他到底娶了個什麼樣兒的女人!一個不高興就會給他下蠱不說,還力大無窮一巴掌就能把他拍到地上去,現下又來個鐵頭功,人家娶媳婦兒是要人,他這娶媳婦兒簡直就是要命!
他就是哪根筋沒搭對所以才鬆口說要娶這塊狗皮膏藥!
哎唷!可真是疼死他了!
“沈瀾清,喏,給你,這是你的。”跑開的越溫婉這會兒回到了床榻前來,回到了沈瀾清面前來,話語裡帶著歡喜,發自內心的歡喜。
沈瀾清憤憤抬眸。
只見越溫婉貝齒微露,嘴角上揚,笑得開心,雙手各拿著一隻酒盞,正將其中一隻朝他遞來。
沈瀾清只是看著越溫婉,並未接過她遞來的酒盞。
在外闖蕩六年,什麼樣的女人沈瀾清都見過,或清純或美豔,或婉約或嫵媚,有的如熱情的牡丹,有的如羞人的薔薇,有的如冷豔的碧蓮,卻從沒見過眼前越溫婉這樣的。
皆說女人如花,可在沈瀾清眼裡,越溫婉根本就不是一朵花,她壓根就是一棵草,扔哪兒都能活的狗尾巴草,而且還會撓得人煩。
但這會兒,看著雙頰微紅的越溫婉,他第一次覺得這個總是讓他煩得很的女人也像一朵花。
含苞待放的茉莉。
不驚豔,卻極為芬芳。
這是北方沒有的花,這塊狗皮膏藥應該沒有見過,不如……找個機會帶她到南方去看看?
越溫婉見沈瀾清只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