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白華微微一笑,“不過,守不守得住,我們都要守不是麼?”
“是啊……”方梧桐也笑了,淺笑中有堅定也有悵然,“生也好死也罷,我們都要守著,守到我們守不動為止。”
“對了師弟,我突然想喝酒,你陪我喝酒怎麼樣?”方梧桐忽然笑得像個調皮的小姑娘,方才那個落淚悲傷悵然的人好像不是她似的,“好唄好唄?”
“好。”白華溫柔淺笑,點了點頭。
該來的不該來的,終究回來。
愁也過喜也過,何不及時行樂。
*
南雲夢,望雲觀。
元祁道人座下唯一弟子懷霧正推著輪椅上的元祁四處走走,正到一個下坡路,整個雲夢山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彷彿天傾地陷了般,震得懷疑身子一個不穩,生生跌坐在地,同時輪椅從他手上脫松,直直往山坡下滾滑下去。
“師父!”懷霧驚慌失色,一時間也顧不得自己,站起身就要撲上前去抓住元祁的椅子,可他連站都站不穩,又怎麼還能拉得住椅子,非但拉不住,他的身子還一個猛地往前傾,然後摔倒在地整個人骨碌碌朝山坡下滾去。
“砰!”元祁身下的輪椅撞到一旁的樹,翻倒了。
懷霧此時滾到了小坡底也停了下來,聽到這“砰”的一聲,他驚得趕緊跳了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到元祁身旁,將從椅子上摔下來的元祁扶起來,著急地快要哭了地喊道:“師父你怎麼樣!?”
元祁被懷霧攙扶著坐起身,非但沒有生氣或責怪懷霧,反是關切地問他道:“我沒事,懷霧你可有傷著?”
“沒有沒有!”聽到元祁溫柔的關切聲,懷霧登時不爭氣地就哭了,“是懷霧不好,連推師父都推不好,害得師父摔了!”
元祁卻是無奈一笑,道:“是我自己無能,又怎的怪你?”
“師父胡說!師父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師父!”懷霧急急道。
“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元祁又是無奈一笑,“好了,去將椅子扶好,扶我坐上去。”
“哎,哎!懷霧這就去!”懷霧抹了臉上的淚,趕緊去扶椅子。
待將元祁扶到椅子上坐好後,懷霧擰巴著臉問道:“師父,咱這雲夢山近這大半年來是怎麼回事啊?總是突然就這麼一陣地動山搖的,算上這回,好像是……第三回了吧?”
元祁沒有回答懷霧的問題,因為他心中也在想這個事情。
的確是第三回了,不過不到一年的時日,雲夢山這樣好像天塌地陷般的搖晃已經是第三次了,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
鮮少來南雲夢的無念師伯而今不僅到望雲觀裡來居住,便是極少離開雲夢山的師父前些日子都下山去了至今未回,只怕——
要有大事發生了。
*
某地,幽藍常筧開滿的山洞。
也是同樣的一陣地動山搖,與此同時,石壁上的法陣齊齊顯現。
一直以來被這些法陣壓制得連轉轉手腕都不能夠的純苓在這一瞬間不僅雙手能動,她甚至能坐起身來!但下一瞬她又被四面八方的法陣壓制得動彈不得,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但,方才她的的確確是得以動彈了,哪怕只有短得不能再短的一瞬間!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這些鎮壓她的封印在一瞬間得以弱化?
是誰在做了什麼?
是終於來到了人世的破印軍?是凜哥哥?還是誰?
會是誰?
*
蒼蒼莽莽十萬大山,一輛馬車正在駛離,往北去,往京城方向去。
馬車裡,長情抱著仍舊昏睡的沈流螢,一瞬都不捨鬆手,然後突然對駕車的秋容厲聲道:“去找大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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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腦幹中。
二更應該在晚上1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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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乖孩子們,幫幫爹【二更】
沒有大夫診治得出沈流螢究竟是患了什麼病症以致於昏睡不醒,馬車一直往京城方向去,每經過一個城鎮,長情都抱著沈流螢問遍城中的每一個大夫,答案依舊不變。 。。 首發
此時,已是他們離開十萬大山的第四天。
沈流螢依舊沒有醒來。
不僅大夫診不出個所以然,便是小若源這顆能治百病的草藥靈妖都無法讓沈流螢醒來,心急如焚的長情無數次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