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辰帝君,你若再不動手的話,就由吾等來替你動手了!’
‘不用汝等插手!吾……自己動手!’
‘呵,呵呵呵——!阿夜,你我兄弟終究是走到了今日這一步,妖界之所以會有今天這一步,皆是因為我太相信人類,太相信你。’
‘我的罪孽已不可贖,但只要我還存在,我們妖界生靈就永遠不死不息,終究有一天,我會再一次帶領著我的子民踏入人世,讓你們人類為你們的滔天**還債!不管等多久,不管幾千年上萬年或是數萬年,我都等著這一天!’
‘縱是我妖元被剖,縱是你有天下第一的誅妖蒼龍劍在手,你也殺不了我,我會一直存在,呵……呵呵!’
……
誰說吾不記得前世的種種,誰說吾不記得前一世的吾曾在那片開滿芍藥花的山坡上與一個妖類結為了兄弟,誰說吾不記得吾曾說過希望汝這一世都不要見到蒼龍劍出鞘……
吾甚至清楚地記得,汝曾答應過吾,要帶吾到汝妖界去見識見識一番。
吾也記得曾經的汝是一個對人世什麼都不知的楞頭小子,那時候的汝,一百多歲。
吾記得那個山坡上的芍藥花總是開得特別特別好,汝喝著燒酒總會燒了喉嚨。
吾記得的太多太多,可……如今又還有何用?
汝不知道,汝不相信,也不會再相信。
而吾,也不想讓汝知道。
這個人世的**太過骯髒,身為這個人世帝君之一的吾無力為自己辯白什麼,吾甚至要為了這些骯髒的**親手斬殺吾重如性命的兄弟,從吾握上蒼龍劍劍柄的那一刻,吾就已經不配再與汝為兄弟。
照白,汝心中定是恨極了吾,吾的罪,也已不可贖,既然汝與吾的罪孽都不再可贖,那就讓吾之魂靈陪伴著汝吧,不入輪迴道,無論幾千年上萬年或是數萬年,直至吾之魂靈灰飛煙滅。
如此,吾才覺吾還是那個曾讓汝相信不已的阿夜。
而不是辰帝墨衣。
……
“呆貨,長情……!”沈流螢此時跪坐在長情身旁,正將自己的雙手手心用力按在長情心口,將掌心的流紋貼著他的心口反反覆覆的摩挲著,目光膠在他臉上,口中不停地喚著他,“莫長情你快點睜開眼!”
沈流螢的面上寫滿了慌亂了不安,秋容與小若源坐在一旁,也都一臉焦急不安地盯著長情看,一聲都不敢吭,生怕打擾了沈流螢喚醒長情似的。
只見長情面色發白,雙目緊閉,額上冷汗涔涔,心口帝王血印腥紅如灼,眉心一朵芍藥在秋容等人眼裡詭異至極,半為幽藍半為赤紅。
從方才他抱著沈流螢坐下後未多久,整個人便露出一種極為痛苦的神情,面色發白,渾身顫抖,身子寒得像冰,心口的帝王血印卻灼燙得猶如火燒,儘管如此,沈流螢還是將雙手毫不猶豫地貼向了他的心口,任滾燙灼手。
此時此刻,沈流螢慌亂的心別無他想,只想要她的呆貨睜開眼來看看她,讓她知道他還好好的。
小麻雀停在沈流螢肩頭,看著痛苦不堪的長情,小爪子將她肩上的衣裳抓得緊緊的。
這是……帝王血印!和妖界中那巨大無比的封印一模一樣!
這就是他會在殿下身上感覺到的和妖界封印一樣感覺的原因?
不,不是,不是。
他在殿下身上所嗅到的那種感覺,不僅是因為殿下身上的帝王血印,儘管感覺很相似,但是不是。
還有另外一種感覺,不是帝王血印的味道和感覺。
可不是帝王血印的感覺,那還有什麼感覺?
小麻雀說不上來具體,他只是覺得,他在殿下身上嗅到的和妖界封印一樣感覺的那種味道,就像是……從殿下骨血裡透出來的一樣,很奇怪,奇怪極了。
這個事情,他必須要給將軍稟告。
還有沈流螢掌心裡那會發光的東西又是什麼?似乎能壓制殿下心口帝王血印迸發出的力量。
而且沈流螢前邊只是用手捂捂他的翅膀,他翅膀上的傷便痊癒了,她的奇異力量便是在她雙手手心那奇怪的光中?
她的力量,究竟又是什麼力量?
小麻雀覺得,他不懂的東西太多太多,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很多。
若是將軍在就好了,將軍一定能知道的。
長情這會兒痛苦得竟倒到了地上,甚至微微蜷起了身子。
“長情!”沈流螢急急喚了長情一聲,想要將他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