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沈流螢又編謊話道:“它啊,跑出去玩了,可能是去找母兔子去了。”
“啊?”晏姝眨眨眼,有些不能相信,“那隻會吃醋的兔子大爺不黏著流螢,而跑出去找母兔子?”
樑上的長情:“……”
沈流螢想著房樑上長情此時的模樣,不由笑得開心,道:“我放它出去玩了,讓它別老黏著我,就在方才小姝你去打水的時候。”
“哦,這樣啊。”晏姝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沈流螢想著她與晏姝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屋裡,不然那個呆貨都沒法下來,不由對晏姝道:“對了小姝,我聽這西原縣的百姓說,這西原縣有一棵不知長了多少百年還是上千年的大樹,叫……什麼樹來著了?”
“相思情樹對不對?”晏姝替沈流螢說出了她想不起來的名兒。
“對對對,就是這個,相思情樹!好像是給有情人結姻緣用的?”沈流螢眼睛亮晶晶的,而後一把握住了晏姝的手,道,“小姝你帶我去看看怎麼樣?聽說這棵樹長得好大好大的?”
“流螢想去看看相思情樹?”晏姝有些激動地問。
沈流螢點點頭,笑道:“沒見過,就想去看看,小姝帶我去唄?”
“太好了!我也想著要帶流螢去的,相思情樹很漂亮很漂亮的,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在想著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帶流螢也看看!”晏姝很興奮,興奮得眼睛瑩亮,甚至還拍了拍手,“那我們現在就走啊,相思情樹離這兒不算遠,走一走便會到了的!”
沈流螢即刻站起身。
然就在要走出屋時,晏姝又停下了腳步,遲疑道:“可是我若是和流螢去了相思情樹的話,中午就趕不回來給阿辭大哥他們送飯了……”
“這種小事,我讓秋容留下來做就行!”
“秋容就是一直跟在流螢左右的現在在屋外候著的那位公子?”
沈流螢點點頭,“那是那個呆貨的隨侍。”
“那他是那個大個兒讓來跟著你伺候你的吧?你若把他留在這兒,那個大個兒指該著急壞了,不行不行。”晏姝緊忙搖搖頭。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弱不禁風一碰就倒,少跟著我一會兒我又不會死。”沈流螢邊說邊抓起晏姝的手,拉著她走了。
那個呆貨眼下已經變回了人的模樣,必定要跟著她的,把秋容留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秋容就這麼被留了下來,沈流螢在交代他中午給許辭送飯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地朝他使眼色,而秋容瞧見沈流螢懷裡沒有抱著白糖糕,身後也沒見白糖糕的影子,當即猜想得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以待沈流螢與晏姝離開後,秋容悄悄地進了晏姝屋裡來,果見長情站在屋裡。
秋容趕緊將一直備著且隨身帶著的裝著長情衣裳的包袱開啟,將衣裳遞給了他。
長情邊穿邊問秋容道:“我的容貌可恢復了?”
他只得是他的髮色及眸子的顏色。
秋容點點頭,“回爺,恢復了。”
長情沒有再說話,而是飛快地穿好衣裳鞋襪,連頭髮都無暇去系,就這麼掠出了屋,循著沈流螢的氣味跟去了。
秋容也趕緊從晏姝的屋裡退出來,四下看看確定沒人瞧見他和長情從屋裡出來後便也飛快地離開了,心裡一邊道:我不是無禮闖進四爺女人的屋子的,這是事出有因,他絕對不是什麼無恥之人!
長情跟上了沈流螢,卻沒有上前走到她身後,亦沒有讓她發現他,就她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看著她而已,將空間留給了她與晏姝,並未加打擾。
這一路,兩個女人說了很多話,時而跑進這邊的鋪子裡看看,時而跑到那邊的攤子旁瞧瞧,或買這個或掂那個,就像她們在臨城逛街市那般,真是恨不得將整個街市的東西都搬回家才滿足。
待沈流螢手上拎了好幾個紙包後,只聽她笑道:“這讓我想起了上一回我們在臨城逛街市時候的事情,不過那時候有人幫著我們拎東西,這回倒是要自己拎著了。”
晏姝也笑得開心,使得她一時沒有多想什麼,只想到了開心的事情,道:“嗯!那次我還從一個手很巧的老婆婆那兒買了一個小黑貓布偶呢!當時我還叫衛風幫我拿了呢!”
晏姝笑著說完,立刻閉起嘴不再往下說,便是連面色都變了,不再是開心的模樣。
因為她的心裡,莫說衛風這個人,就是“衛風”這兩個字,她都不願意想不願意提,就像是一根緊繃著的弦,只要輕輕一碰便會“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