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個呆貨方才一聲不吭是在想換他來生的話是怎麼樣來生。
“噗……”沈流螢終是被長情的呆萌傻樣逗得笑出了聲,將他抱得更緊,“逗你呢傻兔子!”
沈流螢說著,在長情的鼻尖輕輕咬了一下,“說了換你來生你就當真了啊?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生?你連裝孩子的肚子都沒有。”
“我只是不想讓螢兒辛苦不想讓螢兒疼。”長情輕輕捧住了沈流螢的臉,道得輕柔。
沈流螢與長情鼻尖抵著鼻尖,摟著他的脖子,嬌嬌笑道:“有你這隻傻兔子這麼來疼著我,我很願意受這份苦的,這可是我們的小兔子呢。”
長情悶不吭聲,只是撫著沈流螢因為這幾日強烈的孕吐而微微往下凹陷的臉頰,螢兒再照這麼受苦下去,他沒有辦法接受。
沈流螢知道長情心中在想些什麼,知道他很心疼她,恨不得幫她把所有的苦都吃了,是以她微微歪了歪頭,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口,道:“回了家住得舒心了,我就不會這麼難受了,你可不許因此嫌棄我們的小兔子。”
“他們要是再讓螢兒受苦,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沈流螢微微挑眉。
“我就打他們屁股。”長情道得認真。
卻是逗得沈流螢笑得更開心,“呆貨,傻兔子!這不該怪孩子,這全該怪你好吧,是你一次往我肚子裡裝三隻小兔子的。”
長情又不吭聲了。
沈流螢有時候覺得,她嫁了一個萬事不需要她勞心的好相公,有時候她又覺得,她是養了一個大孩子在身邊。
就像現在這樣,這只不說話的兔大爺就像一個覺得自己犯了錯心裡悶悶不的大孩子,可是要好好哄著才行。
好在她喜歡哄這個大孩子。
怎麼哄才好呢?
“呆貨啊,我覺得有些熱,你幫我把外裳脫了好不好?”沈流螢長髮垂在肩上脖子上,加上如今的日子已將近盛夏,馬車空間不大,她身下還墊在不合時節的一層又一層褥子,且和渾身熱量充足的男人緊挨在一塊兒,醒來沒一會兒的她額上便沁出了薄薄的細汗,脖子上亦然,使得她的細碎髮絲黏在了額上脖子上,她是真的有些熱。
因著在馬車裡歇息,沈流螢身上只著一件薄薄的中衣,雖然她額上脖子上已出了細細的薄汗,可長情還是擔心她會著涼,遂道:“螢兒還是莫脫了,以免著涼,我不抱著螢兒了便是。”
“不要。”沈流螢將才從長情身上撤下來的腿又纏到他腿上,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我就要你抱著我。”
“你幫我把衣裳脫了,你抱著我,我就不會著涼了不是?”
長情默了默,道:“那我就替螢兒將衣裳繫帶解開,衣裳就莫脫了,敞著也可以涼快不少。”
“也好。”沈流螢點點頭,抱著長情的脖子像個嬌氣的小姑娘,“那你幫我解開衣裳繫帶。”
然後,沈流螢看著長情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挑開了她的衣裳繫帶,衣裳細軟,繫帶方一解開便朝兩側撇開,露出她穿在裡邊的嫩綠色褻衣。
長情趕緊抬起眼瞼,不再多看沈流螢的褻衣一眼,甚至將她從自己身前稍稍推開了些,以免自己想了不當想的事情。
誰知沈流螢卻是忽地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到了長情身上來,甚至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笑著道:“涼快了不少。”
可沈流螢是涼快了,長情卻覺自己渾身都燥熱了起來,就因為沈流螢在他胸膛上的磨蹭,蹭得他身體裡突地燃起了小火苗。
偏偏沈流螢軟軟的鼻息就拂在他胸膛上,讓他覺得他身體裡的小火苗一點點變大,遂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動了會將這小火苗霍地燃成大火,撲不滅澆不熄的大火。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沈流螢細聲道:“呆貨,我口有些渴,我想喝些水。”
“我給螢兒拿水來。”長情親親沈流螢的額頭,坐起身伸了手去拿放在裡邊角落的牛皮水囊,一邊將囊塞拔出來一邊道,“水是涼的,只能委屈螢兒將就了。”
長情轉過身來時發現沈流螢還懶洋洋地躺著不動,只是一副慵懶模樣地看著他而已,他便將手繞到她脖子下,攬住她的肩,邊將她扶起來邊道:“我扶螢兒起來喝些水。”
而就當長情攬住沈流螢的肩將她扶起來時,他拿著牛皮水囊的手驀地一抖,身子也倏地僵住,雙眼定定看著沈流螢的身子,目光彷彿膠在了上邊。
只因沈流螢身上那嫩綠色的絲滑褻衣此時從她微微坐起的身子上滑落了下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