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葉柏舟不假思索,沉聲道。
“你可知這世上唯一能救你性命的解毒之法?”沈流螢又問,她的手依舊輕抓著葉柏舟的手,沒有收回,葉柏舟也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他只是迎著沈流螢的視線,道:“我知。”
“如果可以死,你寧可不用那唯一的法子解你體內的毒,可對?”沈流螢又問。
而她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她在葉柏舟眸中看到了明顯的恨意,以及懼意。
他心有深深的恨,同時卻也有著深深的恐懼。
如果可以好好地活,沒人願意死。
葉柏舟沒有回答沈流螢的問題,他只是越過沈流螢的頭頂,看向明亮的窗戶方向,似自言自語般道:“我不能死。”
他不能死,他要活著,不管多骯髒,他都要活著。
就在這時,沈流螢忽然握緊她還未鬆開的葉柏舟的雙手,盯著他那雙帶著淺碧色的雙眼,竟是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道:“告訴我,你和這個阿呆之間的情義有多深?”
葉柏舟收回目光,垂眸看一眼沈流螢緊握他雙手的柔荑,眸中僅有震驚,但當他抬眸看向站在沈流螢身旁的長情時,他那張總是冷漠待人的臉上竟是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彷彿終歲困在嚴寒裡的人觸碰到一縷溫暖的陽光似的那種感覺,不再冷眼看世間,而是感覺到了這世間關於“情”的溫暖,只聽他肯定道:“生死之交。”
縱是沈流螢感覺不出葉柏舟口中“生死之交”這四個字中所含的情義有多重,但從長情的反應,她也能夠感覺得到,並且肯定他們之間的情義,的確有此程度。
因為照這個呆貨對她的黏糊程度與佔有慾來看,以足夠感覺得出,若非如此,這個呆貨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讓葉柏舟脫下衣裳而不吭不聲,便是她抓著葉柏舟的手好一會兒了,這個呆貨都沒有任何反應,若是換了旁人,他怕是早就將對方給推開了,哪忍得了她與誰個男人有這般舉動。
可見這個呆貨心裡有多在乎這個朋友,在乎到這麼大碗的醋都不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