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竄心房。
長情停下腳步,沈流螢便也隨之停下腳步,同時也看到了正前方的葉柏舟,當即客氣道:“葉公子。”
對於葉柏舟,沈流螢只是見過三次,並不熟悉,只是知道他是長情的好友而已,並且,身中奇毒,命不久矣。
沈流螢不知長情葉柏舟與衛驍之間的恩怨,也不知跟在葉柏舟身後眼眶有些紅腫一副明顯哭過模樣的衛璽是誰人,她只是注意到葉柏舟的面色難看得有些異常,顯然是體內毒素髮作的模樣,不由問道:“葉公子體內的連心之毒發作了?”
沈流螢此話一出,長情眸中閃過驚詫之色,葉柏舟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唯有衛璽反應最甚,她的反應強烈地竟是疾步跑到沈流螢面前來,絲毫顧不得她公主的身份與儀容,一副激動迫切且又緊張不安的模樣,道:“姑娘怎知柏舟大哥身中連心草之毒!?姑娘可有解救之法!?”
衛璽此時,已是病急亂投醫。
沈流螢雖然不識衛璽,但看著她那眼眶裡蓄滿的眼淚,卻也不討厭這麼個才第一次見面便如此激動的姑娘。
沈流螢沒有回答衛璽的問題,而是轉頭看站在他身旁的長情,只見長情也在正看著她,一臉的呆萌,對她道:“螢兒可以救柏舟麼?可還要等到阿風回來?”
別人不知道沈流螢的奇詭醫術,但長情知道,他知道依沈流螢之能,定能解柏舟體內的連心草之毒,但沈流螢開出的醫治葉柏舟的條件,他們也都聽得清清楚楚,要衛風將晏姝找回來,她才會救葉柏舟。
但眼下看,柏舟這次毒素髮作要甚於以往,甚至將有性命之危,否則他身旁不會出現衛璽,這便是說,他欲進宮去,到衛驍身邊去。
這是柏舟此生恨之入骨的事情,而身為柏舟的好友,他怎能眼睜睜看著柏舟去做連他自己都作嘔的事情?
長情說完,也不管周遭有誰人,如個孩子一般扯住沈流螢的衣袖,輕輕搖晃著,似撒嬌一般道:“螢兒救柏舟好不好?”
雖然沈流螢喜歡長情的呆萌樣,也喜歡他對她賣萌,但這僅限於只有他們二人或是身旁只有像綠草這般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在的情況下,可這貨居然這麼眾目睽睽之下朝她賣萌!真是太可恥了!這不得讓人以為她是個母老虎母夜叉!?
這太尷尬了!她雖然不是淑女,但也是個溫柔的女子好不好!
不過,沈流螢心中雖滿滿都是對長情的槽點,奈何她就是受不得長情對她撒嬌賣萌,甚至沒在眾目之下忍住不抬手摸摸他的臉。
只見她抬手摸摸長情的臉,答應他道:“答應你了還不行?”
就當做是給這個呆萌傻花重金將她的終身幸福給拿回來的答謝吧,就算沒有衛風把小姝找回來,這位葉公子,她終究也是要救的,畢竟他是這個呆貨的好友,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呆貨因為失去好友而傷心不是?
長情也只能將呆傻進行到底了,但的確也是真心,只見他竟一把抱住沈流螢,甚至在她額心輕輕親了一口,愉悅道:“謝謝螢兒,我就知道螢兒對我最好了。”
他這舉動,根本將旁人都當成了空氣。
綠草已經對長情這一言不合就抱就親的舉動有了些免疫,此時她只是覺得羞人,是以別開了臉,並未再像之前那般見著還震驚喊叫一番。
葉柏舟有些微的驚詫。
唯有衛璽與冬兒驚得目瞪口呆,而後又紛紛低下頭別開眼,非禮勿視,面紅耳赤!
沈流螢見著衛璽與冬兒這般反應,使得她也羞紅了臉,只見她在長情腳背上不輕不重地跺了一跺,惱道:“你個呆貨,你快放開我!”
真是的!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說親就親!這呆貨總是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哦。”長情滿足地鬆了手,衛璽先是抬頭瞟一眼看看他們可還有在做本該夫妻在房內才會做的親暱舉動,確定長情已經鬆了手,她才敢真的抬起頭來,緊張地問沈流螢道,“姑娘真的有辦法解柏舟大哥體內的連心草之毒麼……?”
連心草之毒可是天下間沒有解藥的奇毒,這位姑娘不過與她相仿的年紀,真的……能救得了柏舟大哥麼?
“嗯。”沈流螢知道這讓人不敢相信,但這天下間沒有她詭醫解不了的毒,救治不了的病,不過,她不能說,說出來也沒幾人會相信,“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當然,她也不指望除了那個呆貨之外的其他人能相信她。
但,她卻看到衛璽點了點頭,即便懷疑,但更多的是選擇相通道:“我相信姑娘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