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聲音沉沉,還帶著些寒意,讓白糖糕頓時停在桌沿上,甚至乖乖地面對著沈流螢蹲坐好身。
卻見沈流螢忽然笑了,笑得溫溫柔柔的,連聲音也是柔柔軟軟地問它道:“想去哪兒啊,嗯?”
白糖糕忙搖搖小腦袋。
只見沈流螢又笑,還像白糖糕輕輕招了招手,“過來,讓我抱抱你。”
白糖糕對沈流螢溫柔的笑沒有抵抗力,便朝她跳過去,誰知還沒撲到沈流螢懷裡,便被她突然伸出的手逮住了耳朵!緊著見她眸中的笑意忽然變得有些陰森,而後那溫溫柔柔的笑意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咬牙切齒的怒意,盯著手裡提拎著的白糖糕道:“你想跑去哪兒,嗯!?”
沈流螢說著,撒氣似的用力扯了扯白糖糕嘴邊的細鬚子,疼得他忙抬起小爪子來捂上自己的腮幫子。
只見沈流螢這會兒站起了身,拎著它走到她讓秋容給她準備來的那些樣擺在一旁長案上的物事前邊,一邊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是一隻地地道道的流氓兔子,整天求我要抱抱使勁忘我懷裡窩不說,還光明正大地去看我洗澡,你還要不要臉了嗯?嗯!?”
沈流螢說完,將白糖糕提到了正燒得赤紅滾燙的炭盆上,那熱燙的溫度驚得白糖糕突地將自己的臀部抬高,從炭盆裡飛起的火星子沾到它那毛絨球似的短短尾巴上,嚇了他一大跳,使得他趕緊將自己兩隻毛茸茸前爪往身後的毛球尾巴捂去,奈何爪子太短,身子又太胖,根本就捂不到。
站在一旁的秋容看著這一幕,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在他反應及時,在他噴出笑的時候趕緊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死死捂住,憋得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哈哈——爺這模樣,就應該讓四爺來瞧瞧!
“像你這種流氓,就應該——”沈流螢想著那個呆貨以白糖糕的樣子與她共浴了那麼多回,愈想愈氣,使得她用插在炭盆裡的火鉗夾起一塊燒紅的炭,湊到白糖糕眼前,嚇它道,“就應該吞炭!”
吞炭!?白糖糕趕緊把朝尾巴捂去的小爪子收回來,飛快地捂上自己的嘴,用力捂著。
他才不吞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