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隱瞞,抑或說,再也隱瞞不了。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逃避,永遠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
這是爹總與他說過的一句話,他一直記得。
“嗯。”即便沈流螢看不見,長情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極輕極輕地應了一聲,緊張到了極點。
只聽沈流螢又問:“那你可還記得在臨城的時候,我與小姝說過的一句話?”
沈流螢說完,抬頭看了一眼樹梢上掛著的石榴花,抬手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花瓣。
她的面色及目光很平靜。
不止平靜,且還帶著淺淺的笑意,沒有絲毫怒意。
長情靜默著回想,只見他瞳眸裡有驚詫之意,而後聽得他緩緩慢慢道:“螢兒那時候說,若白糖糕真是男兔妖,要麼閹了他,要麼嫁給他。”
說到“閹”這個字的時候,長情不由更緊張了,生怕沈流螢真會這麼做。
誰知沈流螢卻是輕輕笑出了聲,愉悅道:“是啊,當時我說了,若我的白糖糕是一個男兔妖,我要麼閹了他,要麼嫁給他,然後我現在跟你說……”
“我要嫁給你。”沈流螢雖是笑著,但,她的語氣卻異常堅定。
只見她說完這句話後,將手朝後伸去,伸向身後的長情。
長情怔住。
“你是人也好,妖也罷,我方才也說了,我不在乎,因為……”沈流螢這時候笑得雙頰上有兩朵紅雲,“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就足夠了。”
長情震驚更甚,他不敢相信自己說聽到的。
誰知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得沈流螢忽然變了語氣,怒道:“你個阿呆,我的手朝你伸過去這麼久了,你倒是也把手伸過來呀!”
長情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沈流螢的柔荑不知何時已伸到了他身後來,趕緊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沈流螢朝他伸來的柔荑。
他們還是背對著背,手則是輕輕地牽到了一起。
只聽沈流螢歡愉道:“執子之手。”
長情一怔,竟也微微笑了起來,喜悅道:“與子偕老。”
就這會兒,秋容不知忽然從哪兒蹦出來,站在長情面前,朝他遞上一套疊得整齊的衣裳,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