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跑去,可就在這一瞬間——
白糖糕不見了,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同樣痛苦地捂著自己心口坐在地上的長情!
紅瞳白髮,甚至——赤身**!
沈流螢那大跨出的腳步驟然停住,雙眸大睜!
精瘦的手臂,結實的胸膛與小腹,白淨修長且還緊實的雙腿,緊擰的眉心,緊抿的薄唇,那柔順的白色長髮垂在身前,半遮住他胸膛上那兩點小茱萸,讓沈流螢不由自主地嚥了一口唾沫,同時覺得一股熱流往自己鼻子上湧,讓她頓覺鼻子一熱,怔愣得連手上的風燈都拿不穩了,只聽“啪嗒”一聲,風燈掉落在地,歪倒的燭火舔燒了紙糊的燈罩。
掉落的風燈及鼻子裡忽然湧上熱流讓沈流螢這才發現自己前一瞬的眼神有多**裸,只見她慌忙地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同時慌亂地背過身去,甚至還為了避免尷尬似的走開了幾步,一張臉由髮際線紅脖子跟,著急忙慌地道:“你,你幹什麼!?”
此時,沈流螢覺得自己捂在鼻子上的手心有些熱乎乎的黏稠,她拿開自己的手來看看,見著上面沾著的血,她的心砰砰直跳,臉不止是發紅,還發燙,連著耳朵一起,燙得好像被烈火烤著一樣。
只見她趕緊著著急急地用衣袖抹掉自己的鼻血,著急得連帕子都忘了拿出來用,同時羞得無地自容。
她這是幹什麼啊!居然……居然流鼻血了!真是太,太無恥了太羞恥了!
不對!這不能怪她!這要怪就怪那個呆貨!誰,誰讓他這麼不要臉地還在她沒防備的情況下讓她看他的**!
不,不要臉!
沈流螢羞愧難當的時候沒聽到身後的長情有站起身穿衣裳的動靜,著急地跺了跺腳,“你快點把衣服穿上!”
不然她都沒有辦法好好說話!要是再讓她看到他一絲不掛的身子的話……
她不要再流鼻血!尤其是在這個呆貨面前!太丟人了!
沈流螢好不容易聽到身後的長情有動靜了,可這響動……
不是長情穿上衣裳,而是他一個閃身,來到了她身旁的這株石榴樹來!隔著石榴樹站在她對面!
沈流螢一個著急,又再轉了一個身,完全背對著站在石榴樹另一側的長情,生怕自己又丟人,又急又氣道:“你幹嘛到這兒來!”
“我……”與沈流螢之間有著一樹之隔的長情這會兒也是背對著沈流螢,一眼都不敢看她,慌亂著低聲道,“我沒有衣裳。”
螢兒所在的這個位置,就只有她身旁的這株石榴樹能讓他遮擋住自己以不讓她瞧見而已,螢兒還有話要對他說,他此刻不能走,他若是這會兒逃開了,日後怕是他再說什麼,螢兒都不會相信了。
“沒衣裳!?”沈流螢的小臉快要擰巴到了一起,只見她邊急急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裳邊對長情道,“那我的外裳給你穿。”
只要別再讓我看到你的身子!
緊著,長情便看到沈流螢的小手朝他遞來,果真朝他遞來了她的外裳。
因為石榴樹冠有些大,沈流螢就只能往後退幾步,好讓自己離樹幹近些,也離站在石榴樹另一側的長情更近一些,將手使勁往後伸遞給長情,見著長情不接,她又晃了晃手,催促道:“你快點兒啊!”
長情這才慢慢伸出手,緊張又飛快地拿過沈流螢遞來的外裳,只聽沈流螢這時候又道:“大概你穿不進,那就將你下身圍圍擋擋。”
“……”長情攤開沈流螢的外裳,一臉尷尬。
這麼小,就算是圍在腰上,也不夠圍。
將就……將就吧。
長情垂著眼瞼,將沈流螢的外裳慢慢圍到了自己腰上。
然後,便是相對良久的沉默。
長情低頭看著自己心口赤紅的咒印,嚅了嚅唇,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才是好。
還是等螢兒先說吧,罵他也好打他也罷,只要……不閹了他,不管她問什麼,他都告訴她。
但,過了良久,長情既沒有等來沈流螢的怒罵,也沒有等來她暴怒地捶打,他等到的,只有沈流螢的安靜與沉默。
可,愈是這般,長情的心就愈覺不安。
就在長情終是無法忍受這樣的靜默時,沈流螢終於出聲了。
“喂,阿呆,你就是白糖糕對不對?”沈流螢問得很平靜,既沒有激動,更沒有憤怒,亦沒有惶恐。
但沈流螢說變就變的臉色及情緒,長情已經領教過,是以他依舊緊張不安,但,他已不想隱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