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暴突而出,沈流螢也著急一聲道:“阿呆住手!”
傷了白兄那還得了!?
但長情壓根就不聽沈流螢的驚呼,白華沒有避讓,抑或說他根本避讓不了。
白華的影衛那名為藏鋒的女子此時執劍由上方朝長情直刺而來,卻也沒有擋得住長情這一掌。
長情的一掌重重打到了白華的心口,打得他連連倒退出了數步遠。
幾乎是與此同時,長情徒手握住了藏鋒朝他刺來的劍,甚至輕而易舉地奪過了她的劍!
藏鋒那如冰霜一般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白華終穩住身子,“噗”地吐出了一口腥紅的血。
“白兄!”沈流螢當即朝白華跑去。
長情冷眼看著白華,眼神陰寒更甚。
長情此時鬆開了抓著白清脖子的手,緊著將手中抓著的利劍扔還給藏鋒,而後朝沈流螢走去,面無表情地看著面色蒼白口吐腥血的白華。
只見沈流螢著急地問白華道:“白兄你可還好?”
“無……無妨。”白華手捂著心口,面色更白了一分,顯然僅道這兩三個字便讓他覺得痛苦。
白清此時衝著跑到白華身邊來,藏鋒握著劍,亦站到了白華身旁,並未隱到暗處去。
“家主你怎樣!?”白清著急不已地問,“我這便背家主到鎮子上看大夫!”
白清說完便轉身要背起白華。
沈流螢忙道:“不忙,我會醫術,讓我為白兄——”
然,沈流螢的話並未來得及說完,便遭來白清狠狠嘲諷道:“怎敢勞動沈小姐為家主診脈?不必了!”
“白清,咳咳……不得無禮。”白華伏在白清背上,吃力道。
白清沒有理會白華的話,揹著他大步跑著離開了,也沒有給機會給他與沈流螢說話。
藏鋒將劍收回劍鞘,緊跟著離開。
沈流螢眉心緊擰,只見她轉過頭來斥長情道:“你個阿呆,你打傷白兄做什麼!?”
長情不說話,只是一臉無辜地看著沈流螢。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著我去追上白兄他們!?”沈流螢跺跺腳,邊說邊拉著長情的手朝白清離開的方向跑去,“要是白兄有個什麼事,可不是好交代的!”
誰知長情不動。
沈流螢就只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眉心緊擰,有些不耐煩道:“你要是愣在這兒,我就把你丟在這兒,不要你了!”
長情還是不說話,也沒有理會沈流螢,反是垂下了眼瞼,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看著長情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可憐兮兮的模樣,沈流螢的心便軟了下來,走回到長情面前來,抬手摸摸他的臉,道:“怎麼?做錯了事還不讓說了?”
長情依舊一言不發,動也不動。
只聽沈流螢又道:“我知道你生氣那白大管事的話,我支援你打他,但你不要打傷白兄不是?白兄可是白家家主,家大業大地位也高,萬一他要追究,你豈不是給你自己找麻煩?”
長情沉默,眼瞼未抬。
沈流螢怒了,“你再不說話,我就自己走了!”
“螢兒。”長情這才輕輕拉上沈流螢的衣袖,孩子氣似的問道,“那螢兒還嫁不嫁給我?”
沈流螢一怔,再看長情那副呆呆訥訥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扯了扯他的臉頰,道:“幹嘛突然問這個?”
“因為螢兒生氣了。”
“呆貨。”沈流螢又摸摸長情的臉,“你敢娶我就嫁。”
“娶!”長情忽又抱住了沈流螢,終於不再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甚至還得寸進尺地在她額心親了一口。
“你!”沈流螢有些無奈還有些赧,隨後將長情推開,道,“你個呆貨,別鬧了,趕緊帶我去跟上白兄。”
長情將沈流螢背到了背上,朝白清離開的方向追去。
沈流螢伏在長情背上,忽然想到,看白兄的模樣,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這個呆貨就是莫家少主,為何在臨城那回什麼都未與她說?
看來,還是這個呆貨好。
長情亦在想白華的事情。
方才,白華明明能避開他的一掌,卻偏偏要接下那一掌,真是將一身好身手藏得很好,同時還能讓螢兒誤會他。
不過,他白華還是算錯了。
白華那處,白清眉心緊擰,“我不明白家主為何不避開那一掌。”
白華不語,面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