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眼裡都已經是白兄的人,就只差過門而已,這呆貨現在突然這麼一說,無疑是在與白家作對,與皇權作對。
說好的從長計議呢!
不對,白兄可不是瞎子,方才這個呆貨把她又摟又親,她還抱他一下咬他一下的舉動,白兄定都看見了,她這也無疑在明著說她對聖旨有異議,不想嫁到白家。
但白兄居然還這麼溫柔地對她笑,別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過後就讓她和這個呆貨吃不了兜著走吧?
沈流螢這麼一想,眼角直跳,不由得將長情的手腕抓得更緊。
沈流螢本意是要將長情往後拉,但這在白華與長情眼中卻不止這個意思。
長情以為她在緊張,看著白華的眼神愈發陰寒。
白華則是認為她不捨與長情分開,使得他眸中深處冷意更甚。
“螢兒,我說的是真話。”任沈流螢如何想將自己往後扯,長情依舊沒有動,再一次宣示似的道,“螢兒是我的,是我莫長情的。”
白華,不配,不配他的螢兒。
“莫少主今番出門來,身邊也沒個侍從陪同,怕是莫家家主該擔心了。”長情的話才說完,便有人道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說話的人立在白華身旁。
沈流螢見過這個人,也認識這個人,是白家的大管事白清。
白清這忽然道出的聽似關心的話,實則是深深的嘲諷,沈流螢聽得出來,他在嘲諷這個呆萌傻既然傻得連話都不會說,就該好好在家待著,別出來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沈流螢也看得出來,這個白大管事看她異常的不順眼,許是覺得她想要高攀白家,她本覺得他沒招她惹她的,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但是,他竟然嘲諷這個呆萌傻面癱!
這個呆萌傻面癱,如今可是她沈流螢的,除了她,誰人都不能欺他,嘲諷也不行!
“白大管事,莫家家主是不是擔心的問題,還輪不到你來費心吧?”只見沈流螢從長情身後走出來,站在與他並排的地方,冷眼看著面色“關切”的白清,聲音沉沉,“白兄你說是不是?”
白清的面色倏地變得很是難看。
長情轉過頭呆呆看著為他站出來的沈流螢。
白華還是溫和的模樣,只聽他溫言道:“白清也不過是關心莫家少主而已,絕無他意,流螢莫誤會。”
只聽沈流螢又道:“有我在,他不會有事的,白大管事大可放心。”
沈流螢看白清的眼神並未緩和,真是身為白家管事便當自己高人一等了?說白了也就還是奴才一個,憑什麼看不起她的呆貨?
她的呆貨除了不聰明之外,可沒一樣比白兄差。
白清雖沒有再說話,但心裡對沈流螢的輕蔑更甚,鄙夷也更甚。
不知禮數之人,根本配不上家主。
“這山野之地不是說話之處,還是到了附近鎮子上坐下說如何?”白華雖震驚於沈流螢竟為長情說話,卻仍是客氣有禮道,“流螢看著頗為疲憊。”
沈流螢默了默,正要點頭說好,誰知長情卻先她一步道:“不,流螢是不會與你走的。”
白清終是無法忍受長情的無禮,沉聲道:“莫少主莫忘了,聖上已將沈小姐許配給了我白家家主。”
白清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道是他莫長情才是沒有發言權的那一人。
白清的話讓沈流螢蹙起了眉。
白華則是張嘴要斥責他多言。
就在這時,沈流螢只覺一陣陰風過面,帶著一股凌厲,再一看,只見本站在她身旁的長情此一瞬竟站在了白清面前,不僅如此,他的右手還緊緊地掐住白清的咽喉,正將他往上提起!
白清雙目大睜,神色痛苦,明明是一個身材頗為結實的男人,明明手腳並未被束縛,但此時此刻,他竟是毫無還手之力,就只能任長情這麼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似要將他掐死才會鬆手。
白華那溫和的面色終是陰沉了下來,只見他抬手抓上長情的手腕,作勢要將他的手從白清脖子上拿開,同時冷聲道:“莫少主這是做什麼?”
“自然是讓他再也開不了口。”長情面無表情,似乎他手中掐著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死不足惜。
他甚至,根本沒有將白華放在眼裡。
不僅沒有放在眼裡,還見他換過左手繼續掐著白清的脖子,同時一掌朝白華的心口打去。
長情的速度快極,掌力不清。
白清見狀,眼睛大睜得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