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寧老夫人正心焦呢,一顆心撲撲的直跳,那邊呂太醫聽了,捋著鬍鬚略微沉吟了片刻,慶幸的道:“幸好及時服用了安胎藥,不然等到老夫來,孩子怕是會保不住。”
呂太醫說的輕飄飄,寧老夫人等人卻感覺一道驚雷炸了下來,將人劈的半天沒了魂,呂太醫的最後一句話,在寧老夫人和二姨娘等人腦海中久繞不散,差一點點,孩子就保不住了。
就在剛剛還在後悔沒能及時攔住陳媽媽的寧老夫人,這會子慶幸的不得了,幸好沒攔著,若不然,寧國侯府的希望就沒了,她期盼已久的孫子也沒了,只要一想到這個,寧老夫人頓時感覺脊背發涼,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攥著手中的帕子,一臉緊張的望著呂太醫問道:“那現在如何?”
“已無大礙。”
聽到這話,寧老夫人方才鬆了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回到了肚子裡,那邊已經冷靜下來的二姨娘亦是心驚膽戰,後怕的不行,差一點點孩子就保不住了,雖然心裡仍是擔憂顧清宛,但卻不敢讓自己過於傷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一個都捨不得。
留了一張方子,呂太醫便走了,待他走後,寧老夫人疑惑不解的看著陳媽媽問道:“那安胎藥三丫頭從何得來?”竟有如此大的神效,若是可以,不妨讓人多買兩顆回來,留著以防萬一。
顯然沒料到寧老夫人會突然問這個,陳媽媽一時間聽了,不由得呆愣了片刻,但緩過神來,忙低垂著眼簾,恭敬的回道:“回老夫人的話,老奴也不知,只是聽三姑娘說,是她無意間得來的,心中擔憂二姨娘有個萬一,便將藥交給老奴保管著。”
不是她有意隱瞞,而是現在三姑娘出了事情,即便她把三姑娘會醫術的事情說出來也無濟於事,這般想著,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三姑娘無緣無故的遭遇刺客,莫非跟她那個傳授她醫術的師傅有關?要不然三姑娘無仇無冤的,怎會遭遇刺客刺殺?
陳媽媽越想越覺得事情便是如此,當晚二姨娘被送回竹苑後,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二姨娘,二姨娘聽了之後,久久默默不語,半晌,方才目光堅定的道:“你說的對,定是因為如此。”
話說到這裡,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的,目光眺望者窗外,嘴裡喃喃自語道:“沫兒的師傅那麼厲害,一定不會讓沫兒出事的,即便沫兒回不來,定然也是被她師傅給救了。”
不管說這話是為了讓她自己容易接受點,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陳媽媽都是樂見其成的,這會子聽了,忙附和道:“姨娘說的對,三姑娘一定會沒事的,您儘管放心養胎,三姑娘回來看見白白胖胖的弟弟,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
聞言,乾澀的嘴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來,一隻手撫摸著微隆的肚子,兩眼無神的眺望著窗外的星空,心裡默默祈禱老天爺能快點將她的女兒還給她。
與此同時,相國寺附近的懸崖底下,上千的親衛兵大肆搜尋著,只是半天過去了,莫說屍體了,就是連個人影都沒找到。面色清冷的蘭玉珩抿著嘴,手裡攥著一塊兒碎布,冷厲的目光眺望著眼前的樹木,久久不語。
一旁的溫子然見狀,碧波流轉,輕咳了一聲,硬著頭皮道:“人沒找到是好事,說不定寧三姑娘被人救走了呢?對吧?”
聽到這話,蘭玉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腔,心裡卻是嘆了一口氣,也許子然說的對,人沒找到是好事,興許她被人救走了。
正想著,那邊就有士兵大喊道:“世子爺,這邊有發現?”
聞言,兩人相視一眼,大步便朝那士兵走去,兩人走到近前,發現草叢中有一些破碎的衣裳和腐爛的肉,肉上面有野獸撕咬過的痕跡,衣裳上面亦是有野獸撕咬過的痕跡,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被野獸撕咬過的衣裳碎片赫然與蘭玉珩手中的碎布如出一轍,一看就是從同一塊兒布料上撕扯下來的。
見狀,蘭玉珩立即紅了一雙眸子,鐵青著臉,抿著嘴,死死的攥著手中的碎布,不發一言。一旁的溫子然看的是心驚膽戰的,卻又無可奈何,眼下這種狀況,好像說什麼都是不對的,到最後只化作了一聲沉沉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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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回到京城,蘭逸軒便買了一輛馬車,和顧清宛兩人便馬不蹄停的往蘭棲縣的方向趕去。
兩人風塵僕僕的趕到蘭棲縣的時候已是臨近黃昏,顧清宛沒有回顧家燒烤店,而是和蘭逸軒一塊兒去了濟民堂,她那副打扮要是直接回了顧家酒樓,還不得讓李氏她們擔心死?
再者,她也有她的想法,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