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是長著貓爪的虎,這個老東西便是倀。這件事情,既然被她發現了,便不能姑息。
聽到這話,容嬤嬤臉色一白,趕出寧國侯府她可就沒活路了,忙驚恐的求助於大夫人,“夫人,夫人,您救救老奴吧……”
大夫人聽聞寧老夫人的吩咐也是一臉不平,她只聽了那小賤人的一面之詞就定了容嬤嬤的罪,雖然容嬤嬤只是個下人,但好歹也是她的人,老太太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打發了她的奶孃,那她這個當家主母以後還如何在府裡立威?
“母親……”大夫人想要辯駁,卻對上寧老夫人清凌凌的眸子,到嘴邊的話又被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寧老夫人收回視線,立刻就有兩個婆子託著容嬤嬤下去,容嬤嬤嚇得驚恐求饒,“夫人,夫人,您看在老奴服侍您一場的份上,替老奴求求情吧,夫人……”
衝著大夫人嚷嚷了半天,見大夫人未有所動,容嬤嬤的一顆心頓時沉如了湖底,大夫人這是要棄車保帥,既然大夫人不忍,就別怪她無意了,想到這裡,容嬤嬤扯著嗓子朝寧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饒命啊,老奴是冤枉的,是大……”
容嬤嬤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她的話剛剛說了一半,剩下的話,已經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再也說不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顧清宛暗地裡眨了眨眼睛,心裡暗岑道,原來電視上小說裡都是騙人的,不是說那些個衷心耿耿的奴才會為了主子豁出去性命麼,怎麼到了大夫人這裡,就變了呢,聽容嬤嬤剛剛話裡的意思,可是想舉報大夫呢,只是可惜了。
不過話說回來,容嬤嬤好歹也是大夫人的奶孃,伺候了她大半輩子,怎麼說也得求個情不是,大夫人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吶,連身邊伺候的老人都能說舍就能捨掉,與她相比,她還是嫩了啊。
眼睜睜的看著容嬤嬤被拖下去,寧雪玉倒地是不夠狠心,回想起容嬤嬤對她的好,於心不忍,可礙於寧老夫人的威嚴,不敢出聲,只得暗地裡扯了扯大夫人的衣袖,可是輕扯了半天也沒見大夫人有所回應,只能在心底乾著急。
容嬤嬤被處置了之後,大夫人雖心有不甘,但礙於寧老夫人,不敢太過放肆,也不知老太太來了多久,玉兒說的那些話和做的事情不曉得是不是被老太太全聽了去,大夫人不傻,擔心她追根究底下去會牽連到寧雪玉,所以只能忍著怒氣眼睜睜的看著寧老夫人帶走了顧清宛和二姨娘。
大夫人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更是將顧清宛和二姨娘恨得牙根直癢癢,容嬤嬤被趕出府不說,她的病情也跟著加重了幾分,等寧老夫人走後,氣得將旁邊茶几上的茶盞茶壺全都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齒的罵道:“我為寧國侯府勞心勞力十幾年,到頭來,在她眼裡我還不如一個庶女和一個姨娘,那我算什麼?我的玉兒又算什麼?”
大夫人大發雷霆,以前容嬤嬤在的時候還可以勸一勸,現如今,容嬤嬤被趕了出去,梅苑的丫鬟婆子嚇得均不敢出聲了,打掃屋子也是等到大夫人氣消了方才敢上前。
自從容嬤嬤被趕出府,大夫人斷了一臂之後,又加之腿傷加重,下不了床,寧老夫人則勒令她在梅苑裡好好養傷,府裡的一切事宜暫有她代為打理,明為養傷,實則禁足,當大夫人得知這一訊息的時候,不免又是胡亂砸了一通。
大夫人被禁足之後,顧清宛的小日子可謂是過的風生水起的,這一日,顧清宛去芳暉苑請安的時候,破天荒的看見了寧老太爺,別看寧老太爺已年過半百,但依舊身形魁梧,鬚髮濃密,雙目有神。
第一次如此正面的對上寧老太爺,顧清宛不免怔了怔,待反應過來,忙上前行禮,“孫女兒給祖父祖母請安。”聲音清冽響亮,不卑不亢。
請了安顧清宛方才想起,原來今兒是休沐的日子,古代的帝王也不是每天都早朝的,就如同現在的雲棲國,除非遇到緊急事件,每隔八天就會休沐一次的,也就是每工作八天,休息一天。
聽到顧清宛請安,寧老太爺這才抬眼打量顧清宛,眼裡露出讚歎之色,這個孫女兒見的不多,印象裡也是個膽小恭謹的樣,沒成想,許久不見,居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記得她以前請安時,聲音嗡嗡的,若不是他耳朵靈敏,恐怕都聽不到她說話。
現在不一樣了,剛剛請安時聲音響亮,尤其是不卑不亢的神態,頗有些他當年的風範,寧老太爺滿意的捋了捋鬍鬚,想起寧老夫人先前的提議,寧老太爺斂眉沉思了一會兒,朝寧老夫人笑道:“眼下看著果然不錯,就依了你的提議,讓她幫著管家。”
聽到這話,顧清宛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