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少年身上獨特的氣息,那是一種至純至善的力量,以及他身上那不同一般的寶物所流動的強大的陰氣; 至純至善之人帶有至陰卻極聖之物,倒是叫他好奇了。
“閆先生……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神色中充滿的疑惑還有一絲的敬畏,蒼舒言看的出少年的目光坦誠,只是稍稍有些靦腆,說話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舔下嘴唇,看得出是有一些緊張。
“既然你不問,那就換我問了。”
閆時輪伸手示意,這其中含著好幾重的意思,請少年去庭院中矮几邊落座,讓楊智城將蒼舒言帶走,當然蒼舒言也能明白,或許他們要談的是修煉者的世界中比較秘密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八歲那年,曾經遇到一名練覺者。”
少年似乎也領悟了,開始娓娓道來,那似乎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蒼舒言看了楊智城一眼,他好像沒什麼興趣聽?因為蒼舒言有一種感覺,自己聽不真切,但楊智城應該都聽得清楚。
就算站在客廳之內,蒼舒言的眼神也始終鎖定在身處在庭院中那個最在意的人的身上,她心中又一次做下決定,要走入閆時輪的世界,要兩人之間再無秘密。
“閆先生聽過練覺者嗎?這是一種修煉之人的稱謂,他們透過修煉自身的五感,慢慢提高至第六感,當能激發出第七感的人,便有此稱謂。”
少年所說對於閆時輪來說,並不陌生,在修煉者的世界中,有很多劃分,以道門法術入道者為道修,也就是昨天所遇到的那一種,以佛門信念為引匯入道者為佛修,其他更有鬼修,念修等等,而練覺者就是意識能者,修為高深者能探過去未來。
“你曾經遇到過練覺者?”閆時輪似乎開始追溯記憶的深海,在這一千五百多年之間,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是,而這名練覺者留下一個物件,名為無相月槐玉,那時他對我說,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會遇到一個人,那個人姓閆,目不能視,如果見到他的時候,便讓我將無相月槐玉贈送給他。”
“你還記得他的樣貌嗎?”閆時輪凝眉細思,但或許太過久遠,又或許是自己忽略了,似乎記憶中並沒這個人,但對於面前的少年他卻可以透徹他的過往,聲音不由的變的溫柔了一些。
“記不清了。”少年低著頭,似乎有些愧疚。
“不用介意,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閆時輪淡淡的笑道,似乎很久沒對陌生的人流露出這樣深帶著善意的微笑,這種表現令少年有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安心與熟悉。
“我見過你嗎?”少年不由的問道。
“或許見過,你很在意嗎?”
閆時輪並沒伸手,而少年卻緩緩的站起身,自脖頸上解下一枚古樸的玉佩,他似乎明白閆時輪的不便,親手將玉佩放在閆時輪掌心,讓他直觀的感受,看著閆時輪指尖輕撫玉佩,心頭又是一股極為熟悉的感覺。
“無相月槐玉不虧是玉中至聖,玉本性為陰,槐玉乃是玉石之中陰性最強的,然而這無上的佛力卻將這至陰之力推至最高,你的好意我接受了。”
閆時輪可以感受到自玉佩內散發出的佛門清聖之力,這股力量遠遠大於道慈大師所留下的佛骨舍利,對於平衡他體內的佛鬼之力有著很大的幫助,雖說他還猜不透是誰未卜先知,但這一舉動確實在幫自己。
然而就在閆時輪將無相月槐玉貼身佩戴之後,玉佩與他便同時撒發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這股力量讓蒼舒言莫名的有心底冒出寒意,不由的按住了心口。
“原來真的是師兄自傲了,能夠身兼佛鬼兩種力量的人,無論他是什麼身份,都遠不是師兄的修為可以比的,即使家師也許都不可能達到,但我不明白,為什麼閆先生不對怨靈下手?”
少年無奈搖頭,在今日之前,他也不是第一次聽過閆時輪的名諱,在整個修者的世界裡,閆時輪一直都是少年天才的代稱,這種境界一直都是許多人嫉妒的物件,而他也一直默默的崇拜著,他始終相信能成為總局的王牌,絕不會是師兄所說的那樣無能。
“你能分辨我身上的力量?”
閆時輪並沒坦言自己真正的身份,那一半的鬼族血脈是他的裂心之痛,也唯有與他有著割不開血脈親情的親人才能瞭解。
“那閆先生雙目失明也是這個原因嗎?”少年不由的望向閆時輪那未睜的雙目,他能感覺到這對眼睛很熟悉,他似乎見過很多次。
但閆時輪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對於眼前的少年,他明白這是一份新的因果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