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額頭上還沾著些許淡淡血跡。
事情愈發蹊蹺。沈雪如惱怒的瞪了桐花一眼,湊近去看時,不是意兒是誰?
清水聽到這話,更是吃了一驚,卻無論如何,比霜子的驚嚇要好上許多。
其他人證實了床上的女子是意兒,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無非是原來是丫鬟與侍衛私%通等事,一副看熱鬧的好心態。
長卿確認是意兒之後,方才不避嫌的將她扶起來。男未婚女未嫁,即便授受不親,也斷不可能讓她一個弱女子,這麼帶著傷不死不活的就那麼躺著。
伸出指甲使勁掐著意兒的人中,懷中的人兒才“嚶嚀”一聲悠悠轉醒過來,待看見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大聲尖叫著推開長卿,瑟縮到牆角。
桐花冷笑著說道:“明明苟且的事情都做了,這下子還裝什麼黃花大閨女?”說著衝幾個婆子吩咐道:“還不快拖下來跪下,難道等楚王妃親自動手?”
沈雪如看著意兒,愣愣的硬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桐花明明跟她說事成了,她進來的時候的確覺得是霜子和長卿在廝混,怎麼突然變成了小丫頭意兒?
意兒和清水,說好打發去浣衣房,不到深夜不會放回來的,怎麼會在這裡?
腦袋裡一團亂麻,沈雪如期望、失望、失落和欣慰都有。不管如何,意兒是霜子的貼身婢女。出了這種事情,她也逃不了干係。
當機立斷,便對著桐花道:“將這對狗男女押去坤院,去請示老夫人如何處置。她雖然病著,但是府裡出了這種齷齪事情,也不能不驚動她老人家了。”
意兒一聽見老夫人,嚇得愈發尖利的大聲叫嚷起來。
長卿也胡亂撿了衣裳穿在身上,大聲說著:“屬下被設計陷害,屬下要見王爺。”
清水卻早在看見意兒露出小臉,怯生生的躲在角落裡時。便偷偷從人群中衝了出去。
“王爺只怕沒空理會你們這男盜女娼的破事兒。”沈雪如冷冰冰的說道:“有什麼話。去跟老夫人說去吧。”
說著朝桐花一努嘴:“去隔壁把這小娼婦的主子請過來。看看她怎麼管教的奴才。”
桐花也早就想去看看了。黃昏時分,她是躲在暗處,看著霜子和長卿前後一腳進了離院,這才急忙將門鎖上的。可霜子又不會飛天遁地,她進來時,為何不見蹤影,反而讓長卿獸性大發,將自己凌辱了?這筆賬,她也會記在霜子身上的。
此刻聽沈雪如發令,想必她也是覺得奇怪的,便急忙派了兩個婆子過去柔院檢視。
不多時,兩個婆子回來稟告道:“霜姨娘並不在柔院。”
“不在?”沈雪如納悶道。這麼大的雨。她不在柔院好好待著,又能跑到哪裡去?心念一動,一股憤怒的情緒就湧上來,對著桐花道:“既然不在柔院,那便是在王爺的北苑裡了。桐花。你便辛苦一趟,過去將她請過來吧。”
這麼好的機會,無論如何要將霜子拖下水的。
桐花伺候她久了,也明白今兒個勢必將霜子拉進來,叫了一個跑得快的小廝,吩咐他冒著大雨急匆匆的便去了。
沈雪如命人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兩個人。
意兒仍舊是蜷縮著,小臉幾乎要埋到胸口去。她實在是弄不明白,明明是她跟桐花正站在門口說話,無非是起了爭執,桐花要掐死自己,怎麼就無端的脫光了衣裳在床上,還跟侍衛長卿在一起。
看桐花的樣子,勢必是抵賴到底的。意兒恐懼佔據上風,看著桐花盛氣凌人的模樣,連辯解都不敢辯解了。
她與長卿兩個人赤……身裸&體同睡一處,是這麼多雙眼睛看到的,她除了羞愧與窘迫,更是有些希望桐花真的能將霜子叫過來,這樣她也有了個主心骨,才能有勇氣與桐花理論。
桐花也是有些心虛的,她被長卿強…暴,怎麼也有幾個婆子看見,現在她們不在這裡,暫時說不出來,可等到明天,那就又不一樣了。
無論如何,定要逼意兒承認這樁苟且之事才行。
所有人靜靜的等著,幾乎都在等待霜子出現。卻終究失望了。
小廝渾身溼透,跑過來回稟道:“霜姨娘也沒有在北苑,小人問了北苑伺候的小廝,說是王爺一個人睡下的。”
沈雪如輕蔑的笑了。抓住意兒與長卿通……奸,遠不如霜子本人夜不歸宿,不知道野到那裡去的罪名重。
冷哼一聲,沈雪如又確認一遍:“那派人到處找找吧。”若是找不著,那可別怪我。
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