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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雨,莫不是知道霜子失蹤了,因此興師問罪來了?
清水嚇得一個哆嗦,只得硬著頭皮迎上去,想著先發制人,先說霜子失蹤的事情,沈雪如便無計可施。
卻不料,連蹲下身子行禮的時間都沒給她,沈雪如帶著人猶如沒看見一樣,氣勢洶洶的從清水身邊擦過去,半步也沒作停留。
倒是桐花臉上有些淤青,看見清水半蹲在路邊,一把揪住說道,有什麼事情,跟著過去再說吧。
清水想著也只能如此,便跟著隊伍向前走。卻發覺她們一路衝向離院。
方才已經看過,並沒有人啊。清水納悶的想著,卻將沈雪如走到門口,停下來,對著桐花說道:“砸鎖!”
桐花毫不遲疑,抓起準備好的鐵錘就朝鎖片上砸過去。
方才她快步跑回錦苑,就與沈雪如說了兩個字:“成了。”
沈雪如怕夜長夢多,要是兩個人醒了跑掉了,那可是真的白忙活了。
鎖一落,清水正準備說那裡面沒人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一群人就浩浩蕩蕩衝了進去。
桐花率先進到裡屋,馬上就尖叫起來,指著床上渾身*的兩個人,大聲叫起來。
沈雪如氣得臉色發白,立刻指著床上的人道:“不知羞恥,竟然在這裡私會,太噁心。來人,把這對奸…夫&*淫…婦給本妃叫醒。本妃倒是要看看,在楚王府裡面,到底還有沒有個禮義廉恥。”
說著便讓桐花去叫醒二人。桐花自然知道是叫不醒的,那兩個人是暈過去了,並不是睡著了。
便大聲說道:“奴婢怕髒了奴婢的嘴。”說著看看四周,發覺只有地上有個茶壺,想來是霜子挪動桌子的時候,取下來放在地上,便撿起茶壺,出去裝了滿滿一壺雨水,冰涼冰涼的,捧進來揭開壺蓋子,就朝兩個人臉上兜頭淋下去。
那雨水幾乎是冰的溫度,淋在臉上幾乎要將人都凍化。長卿挨的那一下子並不很重,再加上本身武功高強,身體底子不錯,受了這一刺激,便驚醒過來。
先是隨便翻了個身,卻發覺自己渾身*,再定睛一看時,滿屋子黑壓壓一群丫鬟婆子,為首的沈雪如正氣急敗壞的模樣看著他。
長卿心裡一驚,無暇細想,下意識便拉過一旁的被單給自己蓋上,這一拉才發覺,身旁竟然還躺著一個清秀的小女子,也是渾身沒幾件衣裳蔽體,急忙又將被單蓋過去。
桐花大聲說道:“還是這方法管用。”說著又拎著茶壺走過去,朝那女子的臉上湖裡嘩啦澆著冰水。
長卿下意識的一把將那茶壺奪過來,用力朝遠處扔去,差點砸著一個小丫鬟,落在地上,清脆的破碎聲音傳過來。
又將身邊的女子拉起來,緊緊護在懷中,怒喝道:“你們想幹嘛?”
“幹嘛?”桐花冷哼一聲,對著長卿是掩飾不住的恨意:“你還有臉問我們幹嘛?你們兩個偷偷在這裡做出不要臉的事情,還好意思問我們幹嘛?”
桐花雙手叉腰,若不是旁邊有這麼多人,沈雪如的大局為重,她恨不能撲上去撕了那個男人的嘴,大聲慍怒著說道:“楚王妃在這裡,你自己交待吧。”
“交待?我交待什麼?”長卿警惕的看著沈雪如著一襲華麗的外衫,青紫色的夾襖帶著盤錦,映襯的她的臉愈發白嫩。
若是平時,他定然覺得十分美豔,可現在看來,卻是如此鬼魅妖冶。
他若是沒記錯,是沈雪如約他過來談話,可是他進門時,屋裡的是霜姨娘。
“霜姨娘。”長卿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一把推開懷中的女子,女子便一聲不吭的又倒在床鋪上,頭歪到一邊,一直亂鋪在臉上的黑髮垂下來,露出瘦削的側臉。
這一聲霜姨娘讓跟在人群后的清水楞怔怔就打了個寒顫,也讓站在前面的沈雪如笑著勾起嘴角,眯起眼睛。
桐花這一計,著實不錯。便衝桐花使個眼色,讓她帶頭將事情鬧大。
桐花卻站著並不出聲,她知道她叫起來也沒有用,床上的人不是霜姨娘,是意兒。
一百一十九 強 jian 嫁禍(下)
即便她將喉嚨都喊破了,只要將兩個人揪出來,也能立刻讓人識別出來。
因此當做沒看到沈雪如的眼色,往前跨了一步,突然大聲指著那個女子對長卿說道:“你胡說,明明是霜姨娘身邊的意兒,怎麼你偏叫霜姨娘。”
長卿聽了這話,也吃了一驚,側頭望過去時,果然是意兒,緊緊閉著雙眼,臉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