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接著說道:“事後奴婢思前想後許久,才想到,是老夫人想害您,否則,蘇嬤嬤不會出現。那個侍衛,也不會大膽的冒充王爺的命令。調開奴婢。”
霜子聽到這裡,渾身冷汗淋漓。猜測到真相是一回事,真正知道事實,才發覺,是多麼令人心驚膽顫。
“你回去時,有沒有見到沈雪如。”霜子咬牙切齒的問道。
“沒有。”玉瑩搖著頭,仔細回憶著:“奴婢回到屋外,發覺門是開著的,蘇嬤嬤背對著門,端著一個托盤。產婆正將藥餵給您喝了。把碗拿出來給她呢。”
玉瑩發覺蘇嬤嬤要走。急忙閃身躲了起來。她與皇甫北楚的事情還見不得光,主子生產,丫鬟擅自離開是大罪,若是蘇嬤嬤不依不饒。她可就慘了。
等蘇嬤嬤走遠之後,玉瑩再進去看時,產婆已經大呼小叫說楚王妃大出血……
知悉了事情的險惡,玉瑩事後曾經立刻跑去問過皇甫北楚,卻被他三言兩語就承認了,說侍衛是他派去的。
“他真是這麼說?”霜子問道。
玉瑩篤定的點點頭。“奴婢是試探著問的,王爺先是沒反應過來,隨後一愣,接著便爽快承認了。還拍著奴婢的肩膀,叫奴婢別多想,等著他。”
結果,傅餘婉下葬之後,皇甫北楚再也沒見過她。玉瑩也在一次吃飯時。孩子莫名其妙的掉了,整個人就心神不明,從此瘋癲了。
霜子聽著聽著,也是明白了,皇甫北楚不管參沒參與,他是隱約知道老夫人的計劃的,因此毫不猶豫,就為她打掩護。
畢竟那時候傅餘婉已經死了,而老夫人,終究是自己的親孃。
一股氣流從胸口直衝向腦門,霜子腦仁一疼,便歪倒在椅子上。
玉瑩著急了,過來掐著她的人中,好一陣,霜子才慢慢悠悠轉醒過來,也才明白一件事情。
沈雪如與老夫人,她們並不是合謀的,也難怪沈雪如不知道老夫人的計劃,老夫人大概也不知道沈雪如曾經去過產房,意圖將傅餘婉活活氣死。
而正是因為這個想不到,給了玉瑩機會。
蘇嬤嬤大抵是讓侍衛帶玉瑩走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恰好夠她給傅餘婉下完藥。卻不料,玉瑩剛走,沈雪如快她一步,搶先進了產房,對著傅餘婉一通惡毒的咒罵。
等沈雪如說完離開後,蘇嬤嬤才又帶著藥碗進去,玉瑩卻在規定的時間內回來,恰好看到蘇嬤嬤還在產房之中。
“老夫人,為何要如此毒害我。”霜子泣不成聲,咬牙切齒。
玉瑩急忙給她撫背,遲疑著答道:“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小姐,您別忘了,老爺出面給王爺頂罪,就是老夫人安排的。”
霜子聽她驟然一提醒,神臺一陣清明:“是了,她是怕我生下孩子,日後坐穩楚王妃的位置之後,找她算賬。”
玉瑩點頭道:“那時候奴婢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您想,若是王爺以後當了皇上,您就是皇后,您的孩子,就是太子,那個老妖婆,她肯定是怕你到頭來,發覺事實的真相。”
一切理順之後,就好辦了。
霜子拉緊玉瑩的手:“我一直相信,你不是真心背叛我。因此在楚王府,你受到欺負的時候,我才出手搭救。”
玉瑩哽咽著點點頭:“奴婢知道,奴婢只恨,那時候沒有認出小姐來,白白耽誤了這些時候。”
霜子認真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都不互相責怪。你別怪我隱瞞你,我也不怪你當初誤入歧途,你說可好?”
玉瑩含著眼淚點點頭。霜子又問她這些事情有沒有跟皇甫瑞謙講過。
玉瑩答道:“除了我與王爺那段,其餘都說了。就是您生產時,我被調開,蘇嬤嬤給您下藥的事情。”
“哦,就這些?”
“嗯,還講了一些您生活中的細節。瑞王喜歡聽。”玉瑩掰著手指頭算道:“他沒事時,喜歡問奴婢,您喜歡吃什麼,穿什麼顏色的衣裳,喝什麼樣的茶。奴婢都一一回答了。”
難怪皇甫瑞謙突然間如此篤定她是傅餘婉,定然是從玉瑩說的這些習慣中察覺的。只是霜子為了掩飾身份,許多習慣都硬生生改掉了,有可能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畢竟,她在楚王府,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無時無刻不在應對皇甫北楚和沈雪如的盤查,而出了府,整個人便輕鬆許多,偶爾有些小習慣露出來,被皇甫瑞謙察覺到,也不是不可能。
玉瑩說著說著,大概是慶幸傅餘婉沒有死,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眼淚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