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恨不得咬死他,冷冷地看他一眼:“鬆手!”
一定是兩個人靠得太近,一定是空間太狹窄,然後她被什麼亂七八糟的激素給影響了,一定是這樣!
陸決卻沒鬆手,他左手抬起撐在頭頂上,將凹陷下來的車頂給撐住,低頭對左安安輕柔地說:“閉上眼,小心沙塵。”
左安安睜著眼睛瞪他:“你……”
他索性將她的臉壓進懷裡。精神力如同一個無形的罩子,將兩人籠罩起來,左手驟然發力往上一撐,車子上面本來是層層堆積的碎石、玻璃碎片、木頭、鋼筋等物,沉甸甸的一堆,挖都得半天挖。
跟著左安安回來的衛十二和衛十四急得抓耳撓腮,陸決的兩個手下也擔心得不行。正要去搬開石頭。結果就好像一個炸彈爆發,那個小石堆爆了開來,一塊塊碎石說是沖天而起也不為過。
然後一個黑色的影子衝了出來。
他的懷裡還抱著一個人。卻輕巧得好像一個人一樣,在空中姿勢幾經變化,敏捷到了極點,然後穩穩當當地站定下來。
衛十四眨眨眼。扯了下衛十二的袖子:“公主抱哦,那個乖乖被抱著的是我們左小姐?”他一臉不敢置信。說出來的卻是:“為什麼我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衛十二白他一眼,好吧,他也覺得沒有絲毫違和感,那個被抱著的纖細的少女。好像天生就該被護在那個懷抱裡的感覺,雖說背景是破破爛爛的樓房,是亂飛的石頭和瀰漫的沙塵。可是……
因為有了那兩個人,整個畫面都好像好看了起來。
衛十四長長地嘆了口氣。雖然跟著左小姐還沒有幾天,但左小姐在他心裡完全是一個冷酷、強大、自律的形象,而現在,這個形象喀嚓喀嚓地破裂了有沒有。
以後再面對左小姐那張冰霜臉,他腦海裡冒出來的會不會是一個巧笑倩兮小鳥依人在一個高大男人身旁的模樣?
只那麼一想,衛十四就狠狠打了個哆嗦。
與此同時,那邊左安安也以一個十分瀟灑利落的動作從陸決懷裡翻身跳下來,冷冷地看陸決一眼,那表情,妥妥的冰霜臉。
衛十四瞬間被治癒了,衝上去:“左小姐你沒事吧,車子怎麼突然失控呢?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
他腦子裡冒出一堆陰謀論。
陸決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不過他養氣功夫無人能及,這抹尷尬誰都覺察不出來,還很鎮定肅然地說:“是該查一查。”
左安安心裡翻個白眼,果然好厚的臉皮!
放在之前她說不定會好好嘲諷他一頓,但想到剛才莫名的心悸和念頭,她對著這張臉就滿心不自在,冷哼一聲轉身坐上了衛十二開的車。
這次陸決沒粘上去。
因為這個時候,他的心跳……好像也有些亂。
他知道左安安不喜歡隱瞞,不能接受欺騙,所以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做一個把心思完全攤開在她面前的人。
對她的感激、關切、擔憂、歉意,以及想要親近的念頭,全部表達出來,纏也要纏得她重新接受自己。
不得不說,陸決的這種想法其實還有些停滯在阿全那個階段,那段時間他從左安安身上得到的溫暖,是他一生都未曾得到過的,對她他內心深處有一種別樣的近乎幼稚的眷戀。
剛剛恢復成人狀態的時候還感覺不出來,但隨著分開時間越長,這種眷戀越是滋長,最後發展到了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的地步。
所以天地良心,他說的那些坦誠的話語,在左安安聽來也許過於曖昧了些,可都是他真實的想法,而且純潔得不摻一點雜質。
可是這會兒,他有些不確定了。
回到基地中心,左安安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她從車子裡下來,抬頭看了看掛在一邊的太陽,然後低頭想了一下,朝衛十四招招手。
衛十四屁顛地跑過去:“左小姐有什麼吩咐?”
左安安目光有些嫌棄地在他那可以說是陽光帥氣的臉上掃了掃,然後在他的左右手上瞄來瞄去,似乎在猶豫著從哪裡下手。
“!”衛十四:為什麼感覺身上有點冷?
左安安說:“衛十四,你們這裡一共十個人都是男的吧?”
“是啊……”這個需要問嗎?
左安安有些鬱悶,這裡的衛四到衛十四,中間有一個衛九和衛一到衛三都被她遣去溼地了,一共十四個人,怎麼全都是男性?
她挑人的時候沒有刻意在意性別啊。照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