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
“老爺,大少爺就是這脾氣!”
他瞪眼道,“我是他爹,不繼承家業也就算了,還給我找個特警武術教官做女朋友,想幹嘛,想用武力逼迫我是不是!”
這話說得,好像他兒子是地痞流氓似的。
他突然哀嘆了一聲,走到皛皛剛才看到的那副油畫前,一臉悲春傷秋之態。
“阿庭,是我沒用,到現在都沒個孫子去你墳頭上柱香,磕個頭,你在地下一定很傷心吧,這兩個臭小子,一個找了刑警,一個找了……”他頓了頓,“半個特警,根本就是想讓我們家絕後,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該讓你生,還不如養兩條狗!”
“爸,你講點理好不好,不要總是拿媽來說事。”
“哼!我就是要你媽知道,你們倆是怎麼氣我的,我都已經七十歲了,還能活多少年,到時候我兩腿一蹬,怎麼去見你媽!”
皛皛覺得這位衛老爺子至少能活到一百歲,這精神勁,說話的大嗓門,比年輕人都活泛,還有那堪比奧斯卡金獎的演技,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她。
他就是那種人生該享受的,都享受到了,覺得生活有點平淡,想找點事情來做。
但凡這把年紀的老人家,無論貧富,其實都一樣,就是想有個小娃娃繞膝承歡,過一過作爺爺的癮,屬於情理之中。
見兩人劍拔弩張又要開戰了,翁叔把目標對準了皛皛。
“端木小姐,不知道家裡還有什麼人?”
“沒有人!”
乾淨利落,擲地有聲,直接斷了翁叔想轉移兩父子注意力的念想。
翁叔僵在原地,都接不上話。
這姑娘,怎麼一點不會看氣氛。
皛皛站起身,看向衛雍頌,“衛先生!”
“叫我衛伯伯就行了!”他擺手道。
他年輕時吃過不少苦,其實對門戶看的不重,但一定要求兒媳品行端正,還要有魄力,能震得住一幫商場上的老油條。
起先,他以為那些豪門裡的名媛應該上得了檯面,也的確有幾個很不錯,和兩個兒子的年齡也相當,湊合一下也挺不錯的。
但,兩個兒子不喜歡,非要自己找,那就隨他們的便。
所以,趁著大壽,他就想看看合不合眼緣,順便測試一下人品,叫景颯的姑娘雖然傻乎乎的,但不愧是上過人民警察雜誌的女警,一股正氣,酒品也好,又會逗老人家開心,可以說合格了。
至於這個叫端木皛皛的姑娘,他倒是起了一種想讓她掌家業的心。
外頭的人都以為衛寶會是他的接班人,起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