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和她還沒有這個打算!”
衛雍頌老臉一板,“什麼叫沒這個打算?我都幾歲了?七十了,你看看老陳、老張、老馬,孫子孫女都能打醬油了。”
衛曉最煩聽到這些,頂了一句,“那是你自己生兒子生得晚。”
衛雍頌老臉就抽了,鬍子都氣得飄揚了起來。
他的確生兒子生得晚,四十一歲才有了長子,就是衛曉,隔年則有了次子衛寶。
這倒不是他有什麼隱疾,而是早逝的妻子身體不好,是個藥罐子,一直沒懷上。
翁叔見他吹鬍子瞪眼的就要發飆了,趕忙出來打圓場,“大少爺,老爺也是年紀大了,想退下來,含飴弄孫。”
“我又不是不生,不過是想過兩年再說!”
“我怕你現在不生,以後老婆就是寡婦,沒得生!”
這話跟康熙的話倒有異曲同工之處,但從康熙嘴裡說出來是惡毒,從親爹嘴裡說出來就有點唏噓了。
“你就是看不慣我當警察!”
“你也知道我看不慣,那你改了嗎?”衛雍頌狠拍了一記桌子,像只大老虎似的咆哮道。
皛皛發現衛曉和他親爹模樣不像,但生氣時的一些小動作卻是一個樣的,衛寶則相反,眉眼與親爹有八分相似,但說話的腔調卻不似這位衛老先生。
她眼角的餘光突然瞄見牆上的一副油畫,畫中是個美婦人,優雅而端莊,穿著一身旗袍,拈花而笑,模樣和衛曉卻是像極了。
原來如此。
一個像爹,一個像娘!
父子兩人旁若無人似的噼裡啪啦的吵著,活像兩串鞭炮。
皛皛眉毛抖了抖,有完沒完!
景颯將椅子往她這裡挪了挪,在她耳邊嘀咕道,“你什麼時候成衛曉的女朋友了,康熙呢,你把他甩了?”
什麼甩了,她和他又不是戀人關係,談何‘甩’字。
“有空就多喝點水,醒醒酒!”
“都跟你說了,我沒醉!”
皛皛狠瞪了她一眼。
她立刻縮了縮脖子,“好啦,是喝多了,頭有點暈!”
“是衛寶讓你來的?”
景颯點頭,“嗯,我本來也沒想來,但欠了他一個人情,你知道的,我最怕欠人情了。”
“什麼人情?”
“前幾天不是下暴雨嗎,我正好去舊城區辦事,那裡積水嚴重,我的車拋錨了,救援電話也打不通,傘也沒帶,計程車也叫不到,慘絕人寰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了,不止找人幫我修好了車,還把我送回家!”
她嘆了一口氣,想起那天,她就覺得倒黴透了,成了落湯雞不算,站在馬路口招計程車,還被來往車輛濺起的泥水澆了滿面,連嘴裡都是泥水味。
衛寶的突然出現,簡直就像上帝派來拯救她的,真想燒柱香把他供起來。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認為這傢伙是個神經病,說什麼,有她在,才能保他們全家安全,讓她做好隨時送他們進監獄的準備,但是明面上又要求她假裝他的女朋友,理由也說不清楚,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葫蘆裡到裝的是什麼藥?
既然欠了人情,總是要還的,她也就答應了,但沒想宴會這麼奢華,剛到的時候,她緊張的連路都不會走,周圍又沒什麼認識的人,他也不陪她,她只好找個角落平復一下緊張的心情,這個時候,翁叔笑眯眯的招呼她上樓,她見老人家和藹又可親,就跟了過去,結果就遇上了衛雍頌。
所幸的是衛雍頌並沒有外界傳的這麼可怕,只是嚴肅了點,喝了幾杯酒,她就完全不怕了,還說了很多警界的趣事給他聽,一下子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誰想,皛皛竟然也會來。
原以為她會來,是因為康熙,哪知道衛曉會突然插了一腳進來。
一想到這個,她就急了,“皛皛,你真的不要康熙了!”
“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等宴會結束了,你就會知道的,你現在給我少喝點酒,別到處添亂。”
她既然答應了衛曉,就一定會守口如瓶,不會對任何人說,美國長大的她,信用觀念很強,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儘管她現在深深覺得自己很蠢,以後再有這種事,她死都不會參與的。
另一頭,衛雍頌和衛曉這對父子吵的面紅耳赤,像兩隻關在籠子裡打架的老虎,大概是說不過兒子,衛雍頌一臉苦相的看向翁叔,“老翁,你看到了沒有,這個不孝子,頂嘴不算,還說我頑固不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