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向開顯然讓她失望了,任憑她如何拿話點他,他就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好像根本沒有聽懂柳妃的話一般。
柳妃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臉色也尷尬了幾分。
清了清嗓子,柳妃決定繞過這個話題跟他開門見山地好好說說了。
“大哥啊,你該不會真的沒有聽說吧?那些人可都說了,春兒最近跟魏府的大公子走得很近,還經常一起去什麼逸茗軒聽戲呢!嘖嘖,那些戲啊故事的,都是糊弄人的,偏她這小姑娘愛聽!”
“倒不是我這個當姑姑的不允許她出去聽那些爛七八糟的故事,只是,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天天跟個男子攪在一起,好看不好聽啊!萬一損毀了春兒的名聲,以後我可怎麼跟陛下求情讓他給春兒和盛兒賜婚啊!”
柳妃說的苦口婆心,話裡話外都是一副為嚴如春著想的模樣。
其實,她心裡打的主意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讓嚴如春當趙弘盛的正妃,其實並不是最佳人選。
但是嚴如春是她的親侄女兒啊,等將來自己兒子當了太子當了皇帝,皇后是自己親侄女兒,她這個當太后的面上好看,日子也好過啊!
萬一讓那個姚含嬿當了皇后,就憑那丫頭那眼高於頂誰都不看在眼裡的模樣,將來她這個太后在她手裡肯定討不到好去!
要知道,縣官不如現管,等她當了太后,就是頤養天年的老太婆了,哪裡有掌管六宮的皇后威風?
當然,這個理由她是不會跟大哥說的,她的理由永遠都是為了嚴家為了嚴如春。
不過,嚴向開顯然並不吃她這一套。
“娘娘,春兒跟魏家公子在一起的事,我是知道的,他們只是好朋友而已。不僅是他們兩人,還有許家小姐和魏家二公子,他們經常在一起聊天聽戲。我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損毀春兒名聲之處。”
嚴向開雙眼微微低垂,在柳妃看來,他就像一個冥頑不靈的老頑固一般,再聽著他那不痛不癢的話,更是氣得直想開口罵人。
“更何況,我已經問過春兒了,她跟二皇子只有兄妹情誼,並無男女之情,若是貿貿然將兩人捆綁在一起,相信兩人誰都不會幸福開心的。所以,立春兒為妃一事,還請娘娘休要再言了。”
“大哥!”
聽到嚴向開這樣義正言辭地拒絕自己,柳妃大驚,當即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哥!你,你真的不管小妹了嗎?”
剛剛轉過身去的嚴向開頓時身子一顫,雙腿怎麼也抬不起來了。
父親當年一心想著經商,家裡母親生小妹的時候傷了身子,他這個當大哥的幾乎是帶著小妹一起長大的。
在他看來,世上最親切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親,不是自己的結髮妻子,而是這個小妹。
他以為對小妹的這份感情會一直保持下去,只是沒有想到,小妹讓他越來越失望,先是趙弘盛覬覦嚴家醉仙樓產業,再是小妹想盡辦法逼迫女兒嫁給外甥。
這些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的女兒性子要強,他不想讓女兒一輩子過得不開心。
一想到女兒,嚴向開心底便柔軟起來,他可以對結髮妻子不理不問,卻不能割捨女兒。
“娘娘,您有陛下寵愛著,有二皇子孝敬著,還有滿朝文武命婦們巴結著,我呢,只有一個女兒罷了,我只想讓自己的女兒過得幸福開心而已,別無他想。”
嚴向開轉過身來,對著柳妃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眼神堅定,語氣更是不容拒絕:“求娘娘成全小女,草民萬分感謝!”
柳妃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一下子栽倒在椅子裡,神色悽然。
待眼前人出宮,柳妃才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尖尖秀氣的指甲使勁兒摳著椅子把手,語氣森然:“本宮在宮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即便受到過拒絕,也是不得已面對的人。你是我親哥哥,居然不為我著想,哼,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尖銳的指甲被劃出三道慘白的痕跡,柳妃的神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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