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放心吧,你就算沒有那個大包,也一樣醜的沒有了邊際,還戴什麼幕籬啊!”
陳樂瑤以手掩唇,笑得眉眼彎彎,看得臺下的男子們個個神魂顛倒,都被江南女子特有的婀娜嬌弱給吸引了視線。
可是,被大家矚目著的陳樂瑤卻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她疑惑地蹙蹙眉,歪頭看了身邊的吳含玉一眼:“喂!你今兒怎麼不跟我吵架了?”
平日裡兩人見了面都跟敵人似的,不吵得面紅耳赤都不罷休的,怎麼今兒這吳含玉會這麼地能忍?一點兒也不像她的風格啊!
“喂,喂!吳含玉!我跟你說話呢!你居然不回應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陳樂瑤秀眉緊緊蹙起,就差叉著腰開戰了。
站在另一邊的林薇偷偷抬眼看了看跟自己隔了一個人的陳樂瑤,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探究和疑慮。
似是感覺到了林薇探究的眼神,陳樂瑤忽閃著眼睛看過來,在瞧見林薇突然躲閃開的眼神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143 嘴仗(二更)
跟討人厭的吳含玉相比,這個比她小了幾歲的可愛的小姑娘真是有趣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臺下的人們議論的聲音太大了,作為此次比賽的最終決定者的程夫人也忍不住蹙了蹙眉,扭頭對坐在身邊的杜氏說道:“吳夫人,令嬡是不是身體不適?今日怎麼……”
不等杜氏開口,坐在另一邊的江氏當先哼了一聲,冷言譏諷道:“什麼身體不適,應該是不敢出來丟人罷了。”
坐在中間位置的兩個婦人,正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江南陳吳兩家的當家夫人,江氏和杜氏。
聽到江氏的冷嘲,杜氏鼻子一皺,畫得細細長長的眉毛都快要豎起來了:“江月娥,你少胡說!你女兒才不敢出來丟人現眼呢!我女兒好得很,有什麼好怕的!”
“哦?是嗎?”江氏挑眉,翻了個白眼兒:“既然不怕出來丟人就把幕籬摘了啊,我女兒可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那裡呢!不像某些人,連真實面目都不敢露!也不知道里邊那人是不是你女兒!”
“你!”
杜氏被噎得氣結,索性不再理會她,而是轉過頭來對面色有些尷尬的程夫人抱歉道:“程夫人,實在是對不住,玉兒前幾天偶感風寒,十分嚴重,大夫說最好不要吹風著涼,以免病情加重。原本我是想讓她放棄這次比試的,可是,哎,怎奈這孩子醉心刺繡硬是不同意,非要堅持帶病來參加。”
說著說著,這杜氏已經泫然欲涕,模樣好不嬌羞,真是不辜負了她杜美嬌的名字了。
“這,原來是偶感風寒啊!”被杜氏緊緊拉著手,程夫人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一時難以抉擇。
“是啊,程夫人。”杜氏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寵溺的目光看著站在臺子上身形有些單薄的女兒,擔憂道:“我勸了她多日,終究還是難以勸服,哎,我這當孃的心裡,也不好受啊。還請夫人您體諒體諒我,給我家玉兒行個方便。”
“這……”
說來說去還是不能將幕籬摘掉啊,程夫人面露為難之色,若是京城裡其他的夫人們,她肯定會找到藉口搪塞過去,可是現在這位可是今年的皇商啊,她就算在京中有地位,也不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當中駁了杜氏的臉面。
不過不用程夫人開口,自然有人替她說話了。
“呵,杜美嬌,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忘了吃藥?要不就是來的路上腦袋被馬車顛壞了吧?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你也真是有臉!”
江氏冷哼一聲,說出的話根本不顧及杜氏的臉面,別說杜氏了,就連一旁聽著的程夫人、茹繡娘和蕊繡孃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倒是一隻百無聊賴地玩著玉佩的程皓軒突然“嘿”地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往這邊靠了靠身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補充了一句:“那依陳夫人的意思,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吳小姐既不受風寒又能繼續將比賽進行下去呢?”
程夫人蹙眉給程皓軒使了個眼色,怎奈這小子就是故意跟他娘對著幹,不僅沒有閉嘴,反而還裝作無辜地“關切”道:“娘,你是不是也得了風寒?瞧你的眼睛都抽筋了。”
程夫人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她哪裡是眼睛抽筋了,她是手在抽筋,抽得她真想揍這小子一頓才能恢復正常!
江氏裝作沒有看到這母子二人之間的眼底官司,笑著摸了摸手腕上的翠玉鐲子,扭頭笑道:“吳家可是今年的皇商呢,難道就沒有合適的布料來給令嬡解決這個問題嗎?”
合適的布料?這下程夫人也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