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鬧著,忽聽得臺子上一陣響亮的敲鑼聲,比賽準備開始了。
“請各位參賽的小姐姑娘們上臺!”
臺上一個小姑娘高聲唱和一聲,便見到臺子四周不少打扮得體的女子們紛紛上了臺子。
林媛幾人也趕緊抓緊最後一刻給林薇和田萱加油鼓勁兒。
而此時的臺子上,除了那二十個參賽者以外,已經早早地坐好了六個人,最中間的兩位婦人大家都不認識,不過看兩人的表情好像不怎麼友好。
這兩位婦人兩邊坐著的是程夫人和茹繡娘蕊繡娘,而唯一的一個男子程皓軒則坐到了最邊上,正沒有形象地翹著二郎腿兒,身子一歪,一隻手百無聊賴地甩弄著腰間的佩玉,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不得不承認,在這滿是女子的臺子上,作為唯一一位男子程皓軒的確是出眾的,不僅是俊朗的相貌和如女子一般白皙的面板,更多的則是那雙圓溜溜轉得極快的眼睛,一瞧就知道他滿肚子都是壞主意。
想到這程皓軒當初化名為白二爺去福滿樓找林媛比試的情景,林媛和夏徵就忍不住勾唇笑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程皓軒的意識太過敏銳,竟然在這個時候正好抬眼往這邊看了過來。
三個人視線相交時,林媛善意地點頭微笑,程皓軒眼睛大亮異常激動,而夏徵則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敢對自己的女人這樣熱切地注視,是不是想換雙新的眼睛了?
感受到夏徵的敵意,程皓軒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可是當他環顧四周時又故意晃著腦袋帶了幾分孩子氣地看了他一眼,可把夏徵給氣壞了。
“行了,他還是個孩子。”林媛好笑地勾了勾夏徵的胳膊,將他的視線拉到了自己面前。
的確,這程皓軒雖然比她還大了兩歲,可是脾氣性子就是個孩子,而且,從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來看,林媛知道,那份熱切跟男女之情是不一樣的。想到當日他從福滿樓離開時撂下的狠話,林媛將這眼神理解為了看好戲。
不錯,他曾說讓他師傅來跟她比試,而這個熊孩子的眼神裡明顯不是為自己師傅充滿信心,而是看好戲地期待著她將他師傅痛扁一頓似的。
對於程皓軒這樣的小嘍囉,夏徵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他還是十分小心眼兒地移到了林媛面前,將程皓軒的視線毫不留情地擋住了,急得程皓軒在椅子裡來回晃動著身子,差點兒都要摔倒了。
這邊鬧得熱鬧,那邊參賽的二十名女子已經按照名次排好了位置,這樣一排,林媛猛然瞪大了眼睛。
那個站在林薇和田萱中間的女子,不就是那日公佈名單時對她們虎視眈眈的女子嗎?難道,她就是排名第四的羅三姑?怪不得她那天會用那種帶著強烈敵意的眼神看她們了,林薇第三,是羅三姑進軍前三的最強勁的對手。而排名第五的田萱也不容忽視,若是她發揮失常,很容易被田萱趕超。
林媛挑挑眉,感覺今日的比賽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地就能獲勝。
更讓她擔心的是,不知道為何,排名在第三的林薇突然面色蒼白起來,眼神也不由自主地閃爍起來。
“二姐是不是又緊張了?”連小林霜都瞧出了林薇的異常,林媛更加擔心了。
雖然這些都是林媛最關注的,但是,其他圍觀人們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裡,因為此時的他們都在指著排名第二的帶著嚴嚴實實幕籬的女子指指點點。
聽著大家的議論,林媛也納悶起來,按理說,只要是參加比賽的女子,不論身份如何貴重都要以真面目示人。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公平,怕有人找人代勞罷了。
但是現在這個帶著幕籬的女子顯然是不符合比賽規則的,而且她的幕籬還從頭罩到了腳,別說容貌了,連幕籬裡裹著的人是男是女都難以分辨清楚。
“這是幹什麼呀!不敢見人就別參加比賽啊!還戴了這麼個東西,弄得跟公主似的!”
“就是,都是江南來的,你看人家陳家小姐多大方!再看這吳家小姐,還裝模作樣地帶著幕籬,哼!真是矯情!”
有幾個剛剛聽到假男人說北方人野蠻的女子,都在這個時候抓住了機會反唇相譏,氣得假男人小臉兒通紅,貝齒緊緊咬著朱唇。
林媛也納悶不已,報名時都已經將參賽規則說好了的,只要報名就預設了會遵守以真面目示人的要求,這吳家小姐不敢示人,難道真的是用了別人的繡品?
看了一眼身邊戴著長長幕籬的吳含玉,陳樂瑤撇撇嘴,譏諷道:“這麼怕見人啊?你臉上是不是又被蚊子叮了個大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