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就被泡在泔水裡了?還被脫光了衣服,她可怎麼逃走啊?
跟孟同約定的十日之期到,卻依舊沒有等來孟同把酒送來。
劉麗敏勾勾唇角,親自帶著阿超阿月前往孟家酒坊討說法。自從上次整治孟同的事之後,劉麗敏更加喜歡這對兄妹了,不管是走到哪裡都要帶著他們。
阿超還是那副不愛說話的樣子,不過每次劉麗敏跟他說話時總是耳根子微微發紅,十分靦腆的樣子。阿月倒是更加開朗了,畢竟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但是最讓劉麗敏頭疼的就是這丫頭居然也是個吃貨,每次見到吃的就跟沒吃過飯似的。所以每次林媛來劉家酒莊時,這個小丫頭都高興地跟過年似的,惹得劉麗敏又是好笑又是頭痛。
而此時的孟家酒坊,卻已經跟市集似的熱鬧開了。
原來,重新釀造的那些酒,又在一夜之間全都變酸了。
幾個釀酒的老師傅們又是納悶又是氣憤,眼看著今兒就是送貨的日子了,怎麼一下子又壞了!
釀的酒又不能喝了,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打死他們都不相信。但是這一時半會兒的又根本找不到原因,再說了,就算此時找到了元兇,又能如何?延誤了送貨已成事實,他們只能賠償了。
更糟糕的是,孟家家主孟同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突染疾病,據說連床都不能下來了。雖然孟家的大公子孟遠建來了,但是這個年紀輕輕,平時只知道玩錢兒鬥蛐蛐兒的紈絝大公子,能主事嗎?
孟遠建一聽管事的說了情況,兩眼發呆,低聲問管事:“送別的酒不行?”
管事一陣冒冷汗,這個大公子呦,是真傻還是假傻?
“不行啊公子,咱們當初跟劉家酒莊合作的時候,說好了就是要這種酒水的。第一次的時候咱們就已經拖延了時間,沒想到十天後又是這樣。若是在這個時候再擅作主張把酒給換了,那可是真的要砸了自己的招牌了啊!”
看著管事那泫然欲泣痛心疾首的模樣,孟遠建撇撇嘴,輕輕嘀咕了一句:“我就是說說嘛,又沒說非得換,至於這個樣子啊,又不是個大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
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一個解決辦法,還沒有實施呢就被宣告無效,孟遠建心裡說不憋屈是不可能的,畢竟他也是孟家酒坊的少東家,可是一遇到事什麼主意都沒有,真是丟人。
越想越氣,越想越窩囊,孟遠建火氣上冒,衝著酒缸旁邊站著的那一溜兒老師傅們嚷道:“都怪你們!怎麼釀酒的?好端端的酒怎麼會一夜之間就給變酸了?行了,別說什麼有人使壞,都是託詞!我看就是你們技藝不精,釀不出來好酒!”
若說這些老師傅們釀不出好酒來,還真是冤枉了他們了。都是在酒坊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夥計了,說句不好聽的,這些老師傅們釀酒的年份比孟遠建的年齡都要大了。
聽到少東家這話,管事急得齜牙咧嘴,老爺這是怎麼了,得了什麼大病了啊,就是再不能出門,也不能讓少爺來啊!瞧瞧這都是說的什麼話,這不是要把這些人給趕走嗎?
孟遠建不明白,管事可是清楚得很,眼前這些上了年紀的釀酒老師傅們可以說是駐馬鎮最好的釀酒團隊了,隨便一個人拎出去都能獨當一面。少爺不哄著也就算了,居然還罵他們!他以為自己是老爺呢?這些人被老爺罵也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但是今日一看,顯然是老爺罵錯了。現在少爺又來罵,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當劉麗敏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的就是孟遠建罵人的話,不由得心裡偷笑,孟同的兒子就是這樣的頭腦?一點兒也不像是孟同那個老狐狸的兒子啊,簡直就是個傻缺!
“呦,孟公子怎麼發這樣大的火氣?”劉麗敏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對那些老師傅們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缸裡的酒一眼,問道:“這不是把酒釀出來了嗎?怎麼還不送來呢?還非得讓我走這一趟,孟公子這是在給我,擺譜?”
劉麗敏斜著眼睛睨了孟遠建一眼,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詰問。
孟遠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暗暗捏了把冷汗,怪不得老頭子對這個老姑娘這麼著迷,還真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啊,既獨立又不失嫵媚,還真是難得一見。
“那個,呵呵,劉老闆啊,哪裡敢老煩您跑一趟呢?”
見孟遠建突然不說話了,管事暗暗搖頭,也不指望這個整日裡只知道鬥蛐蛐兒的少爺能做什麼有用的事了,趕緊站出來跟劉麗敏解釋:“哎,我們這不是也在說這件事嗎?劉老闆,您自己也是開酒坊的,您肯定對這些酒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