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他爹旗鼓相當的,恐怕大晏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只是夏家從沒有二主,若是太子真的身死,那麼跟著太子這一代的父親是寧可隱姓埋名老死鄉間,也絕不會另投他主的,夏家要想重振,就只能等到穀雨這一輩的小輩尋覓新主,自謀出路。
“所以說,你的主子從來都是我?”肅肅聽了穀雨的解釋,難免想起五歲時,屋外太子與小小的穀雨之間的對話。
“是,奴才的主子從奴才生到奴才死,都是殿下。”這話,穀雨說的鄭重而有力,這是代表夏家給他的使命,哪怕他接受使命的那一日起,他就已經被逐出了夏家。
“所以說,那謀士要真是你爹……”肅肅嚥了咽口水,難不成弄出那麼大動靜的人真是她那個渣爹?
穀雨心裡很希望這不是真的,因為只要太子不出現,他就能和肅肅一起在這裡安靜的活著,這是他的私心。可他又希望這是真的,因為只有太子還在,肅肅的地位在大晏就絕不會有人敢輕視。如此矛盾,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肅肅忐忑不安,穀雨胡思亂想的時候,祈山郡內新皇宮建立的訊息就好似一擊重拳狠狠砸在兩人身上,聽說太子要登基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憋出來了,其實按照戰爭什麼的,起碼要再等個幾年,但是肅肅年紀不小了,(→_→),所以肅肅就借給夏爸爸一根金手指,戰爭時間縮短了。希望大家表介意,麼麼噠
☆、第八十六章
“你說我爹要登基了?”肅肅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若是輪血緣,那是她親爹雖然從六歲後就再沒見過,她也還是希望他能活著,可要她爹真的活著,且馬上就要登基了,那她和穀雨未來,還有結果麼?
“可不是麼!”苗將軍是太子的死忠,因著當時聽到太子健在的訊息,還特意帶著人去了一趟祈山郡,梅都的人都在等著他的訊息,他到一回來就上了公主府,“末將還見著主子娘娘了,主子娘娘極為惦念殿下,這次還特意讓末將帶了好些東西要交予殿下。”
她的生母?肅肅頓了頓,自從圈禁路上兩人失蹤,多年來再無音訊,如今想來,這兩人與她當真如陌生人一般。
“對了,還有件大大的喜事!”苗將軍滿是滄桑的臉上盡是喜色道:“主子娘娘在九年前已產下嫡子,殿下有胞弟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說不出什麼味道,肅肅的心緒一點點都沒波動,就好像苗將軍說的是別人家,那個家裡有父親,有母親,又有個兒子,可是與她有什麼干係,她的家裡,從來就只有她和穀雨。
“這次末將前來,也是稟報殿下一聲,稍後祈山郡會派人來接殿下,太子殿下登基稱帝,殿下就是真正的帝姬,怎麼能不去觀禮?”苗將軍只覺得苦盡甘來,他這輩子堅信的東西從來未變,整個人都融貫煥發起來。
“我爹的意思……是讓我去祈山郡?”肅肅說到這裡,覺得喉嚨裡乾乾的,帶著澀。
“那是自然,等太子殿下登基,梅花塢裡的所有人都要遷去祈山郡的興州城,那以後就是咱們大晏的京城。”苗將軍越說越覺著熱血沸騰,太子歸來,他就猶如有了主心骨,往後他這把老骨頭要是能跟著太子殿下南征北戰收復大晏,那當真是馬革裹屍也笑著閉眼了。
“我知道了……此時,我會與梅花塢眾人說明。”
肅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苗將軍送走的,她關上窗,坐在梳妝檯前,看著模糊的銅鏡,那鏡子裡曾經是個稚嫩的女童,女童後站著個年□□童,兩人一年一年扶持著走到今日,鏡子裡的女童變成了十六七的妙齡少女,而她身後……
“穀雨,你回來了?”肅肅轉過身,飛快的走到青年的跟前,伸出雙手埋進他的懷裡。
“肅肅,去興州吧。”穀雨低頭吻著她的眼瞼,平靜道:“我與你一同去。”
當肅肅坐上去興州的馬車時,人還是恍惚的。這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呢?她不是被圈禁麼?梅都不是和劉刺史結盟了麼?怎麼她就重新變成了那位尊貴奢華的嫡公主了呢?瞧瞧她現在穿著的宮裝,好些年沒穿過,今兒起身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先套哪件,最後不得不叫了穀雨進來,兩人回憶了一陣才重新穿得,好在穀雨梳頭的手藝沒丟,配上宮裝的望月髻還是梳的那麼漂亮,只是首飾頭面,肅肅存下的都已經舊了,還都是太子妃的舊物,最後還是尹長史的夫人給她特意找人打了一套,不是頂好,但在這樣的戰爭年代,已然是難得了。
“祈山郡離著梅都不遠,不過小半個月的路程。”穀雨走前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