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琳看到夏之瑜的臉上閃過得意之色,不由在心裡冷笑:這都是夏之瑜安排好了的吧?祥安的這個好夥伴雖然也是夏之璧身邊的人,但恐怕已經投靠夏之瑜,在誘導眾人懷疑夏之璧吧?
以夏之瑜的年紀和經驗,能想到這份上,也不算差了,但是,還是不夠看啊!
夏夫人眼睛微微一眯:“祥安,如果真是有人指使你,你立刻招了,別逼我動刑!”
祥安是夏之璧的心腹,如果他受人指使下毒,那就只有夏之璧了!
能夠將髒水潑到夏之璧身上,她也是樂得順水推舟,畢竟,夏之璧是妨礙她兒子繼承家業的最大阻礙,她並不想看到夏之璧一家獨大。
“嗚嗚——”祥安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不斷磕頭,“夫人,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沒有害四少爺,也沒有任何人指使小的……”
他隱隱意識到別人的意思了,別人是想讓他招出指使他的人是大少爺吧?
莫說大少爺真的沒有指使他,就算真的指使了,他也萬萬不敢供出來啊,這次他真的死定了……
“證據確鑿,還敢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夏夫人大怒,“來人,拉下去……”
“先將祥安關進柴房,等璧兒回來後再另行詢問。”這時,夏老夫人突然開口,“祥安是璧兒院子裡的人,要處置祥安,該讓璧兒知道的,你們幾個,帶祥安下去吧。”
夏夫人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娘,肉肉被人下毒謀害的事情何其之大,所有人都知道了,如果不當場查個明白,給肉肉一個說法,如何能服眾?若是有人說咱們包庇嫌疑人,不為肉肉作主,那咱們的顏面可就過不去了……”
夏老夫人看她當面違逆自己,說得還這麼義正辭嚴,臉就沉了下來,心裡知道她是不想放過夏之璧了,對她的不滿又加深了一層。
“你們趕緊帶祥安下去吧!”夏雨琳猛然大聲道,“肉肉正在搶救,生死未卜,我已經知道是誰下的毒,也知道奶奶和母親會給肉肉一個說法,這就夠了!至於具體怎麼處理,就不要在葵園討論了!”
說完之後,她長長地嘆氣:“你們都回去吧,我現在只想好好地照顧肉肉,這麼多人擠在這裡不好。”
其實,她也很想看祥安當場招出是夏之璧指使他犯罪的,但她知道夏之璧很可能與這件事情無關,也不想冤枉無辜,便給祥安一個被上頭及時拯救的機會。
夏老夫人也趁機道:“除了我和雅如,你們都先回去吧。”
夏雨琳是葵園的主人,又是沒人敢惹的,加上老太太發話,其他人都紛紛退下去了,只留下夏夫人、老太太及她們的幾個心腹。
戰王爺和侯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沒走,夏雨琳決定對他們視而不見。
現在,留在屋裡的都是她不喜歡的人,她片刻都不想面對他們,轉身進屋:“我去照顧肉肉,你們坐。”
房間裡,肉肉原本發青的臉色已經轉為蒼白,睡得正安穩。
大夫早就看完診了,正在那裡喝茶。
他來的時候,不知是誰已經先給四少爺催出了毒,他只是做一些收拾善後的活兒罷了,不過外頭形勢嚴峻,其他幾個人沒讓他出去。
夏雨琳裝模作樣地問了大夫一些問題,拖延了十幾分鍾時間後,才送大夫出去,然後向等正屋裡的人透露好訊息:“好了好了,肉肉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再休息個十幾天就沒事了,奶奶,母親,你們也回去招待客人吧。”
其實,肉肉中的毒並不嚴重,休息兩三天就差不多了,但她故意誇大休養時間,就是為了這些老女人們天天來騷擾肉肉。
夏老太太和夏夫人都鬆了一口氣,也裝模作樣地問了大夫幾句話,又進房間看了肉肉之後,這才準備打道回府。
就在這時候,外頭又起了一陣騷動,似乎有不少人在往這裡走過來。
夏雨琳很想罵人,有完沒完啊?
“老爺,你來了——”夏夫人率先發現了來人,驚喜地出去迎接。
老爺?哪個老爺?夏雨琳皺眉,好奇地走到大門口,看看是誰讓這個老女人這麼激動。
一個穿著華麗但有品味,年紀不輕卻還是相當好看的老男人走進來:“我聽說小四生病了,過來看看。”
夏雨琳看到這個老男人,真是吃了一驚:夏鶴清居然來了?
這個在外頭玩得樂不思蜀,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像是做客和住賓館的男人,大名鼎鼎的大才子,夏家的一號主人,居然走進這間恐怕還是他這輩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