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再怎麼想,也只能是想了,對這種男人,她真的沒辦法了,現在再多說一個字,都只是給觀眾們提供更多的談資罷了。
夏木藍聽了侯爺的話,不管覺得有多麼不可思議,這會兒也蔫了,就像一盆燒得正旺的碳火被潑了一盆冰水,只剩下煙了。
她垂頭喪氣,雙手下垂,無力地往外頭走去:“隨你們的便吧。”
她徹底敗了,敗給夏落葵,也敗給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她再怎麼鬧,也只是讓人看笑話而已。
算了,她不管了,反正夏落葵也淪落得跟她一樣,是個殘花敗柳了,她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讓自己過得痛快些。
夏雨琳也沒有力氣了,蔫頭蔫腦地讓猴爺帶她走,反正都是回夏家的,就讓他送她回去吧,這樣,她回去時也有點面子。
另外,猴爺纏住她不放,雖然令她倍感挫敗,但換個角度想,他越是這樣,越是可以讓“香血海”知道她的後臺還是挺大的,如此,“香血海”想幹掉她,多多少少就會有些忌憚。
“溫柔鄉”的外頭停了兩輛馬車,一輛非常華麗,估計是猴爺的,一輛普通華麗,估計是夏木藍的。
夏雨琳這會兒又“嗚嗚嗚”地哭起來:“肉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會不會也著了毒手,被賣掉了?侯爺,五姐,你們去幫我找肉肉好不好?他那麼小,長得又那麼可愛,我擔心他會出事。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侯爺看起來鎮靜,其實心裡也亂得很,被她這麼一哭,有些心煩地道:“我已經讓溫柔鄉找人的,相信晚一些總會找到的。”
夏雨琳淚眼汪汪地問他:“萬一找不到呢?萬一找到時他已經、已經出了事……那可怎麼辦才好?”
侯爺道:“我已經放出風聲了,誰敢動他我饒不了誰,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這種煙花之地,不可久留,你趕緊上車。”
夏雨琳道:“你放開我的手,我要擦眼淚……”
侯爺放開她的手,她一邊雙手抹淚,一邊往夏木藍的馬車跑去,鑽進馬車裡,繼續哭。
此時,天色暗了,“溫柔鄉”因為這場騷動,沒敢掛燈籠,也沒有哪位女明星敢花枝招展地跑到門口招攬客人,但門口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少客人和聞聲而來的觀眾,侯爺也還是要臉的,這會兒真不想再呆片刻了。
所以,侯爺也上了自己那輛華麗的馬車,跟在夏木藍的馬車後面,一齊往落雲鎮的方向行去。
馬車裡,夏木藍翹著二郎腿,不說話,只是啃瓜子,把吐出來的瓜子殼兒吐到在一邊哭的夏雨琳身上。
夏雨琳的哭,已經變成了乾嚎,有一下沒一下地嚎兩聲,不時發出兩聲“肉肉”,以證明自己處於悲傷和擔憂之中。
她必須得這樣啊,要不然回到夏家之後,她被當成展覽品,並被問這問那時,她要怎麼躲過那一劫?
她要一路哭,一路喊“肉肉”,回到夏家時就可以裝累裝暈裝崩潰,沒有辦法回答別人的問題,或者回答得語無倫次,讓別人失去耐心到不再問了,再過後,她還可以以“等待肉肉回來”為理由裝沉默裝昏迷,以此逃避別人的追問、審查和騷擾。
說幹就幹,她不是空想家。
回到夏家時,天已經黑了,夏家大門掛了好多燈,映得頗亮,老太太率領一眾女眷和心腹,親自來門口“迎接”夏雨琳回家。
如同夏雨琳預料,大部分人都在幸災樂禍,打著“關心”的名義追問她的悲慘遭遇,眼裡有無法掩飾的幸災樂禍,她便也照著自己的劇本演,邊哭邊啞著聲音,語無倫次、亂七八糟地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
什麼被土匪綁架,不見天日,土匪想非禮她,她寧死不叢,最後被賣給別人,她帶著肉肉逃出來,就在飯館吃了一頓飯就暈過去了,然後就在青樓的床上醒過來了……基本就是這樣的主線,但分支劇情、各種細節,比如被關在哪裡、綁架她的長什麼樣、她被賣給誰、在哪裡吃的飯等等,她要麼不知,要麼說得自相矛盾,愣是沒能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
☆、254 團聚,救命恩人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更啞了,思維更混亂了,眾人也聽得更暈了,雙方便都煩了。
夏雨琳看到眾人終於失去了耐心和興趣,軟軟地往旁邊的女人身上一靠,喃了兩聲“肉肉”,便暈過去了,老太太於是命令丫環抬著她去葵園。
因為是侯爺送她回來的,侯爺當眾表示會如期娶她,老太太等大主子鬆了一口氣,夏雨琳的地位得以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