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世人就算見到了,也不知道畫像和畫者是何人,自然也就不知此畫的價值,絕無覬覦之理。”
他頓了一頓:“不瞞林兄,琅兒跟隨我多年,比我還珍惜我的作品,絕對不會讓外人輕易碰觸,更何況是我這般珍惜的畫像?如果別人要偷搶我的作品,也該是別的作品才對,至於這幅作品,我實在想不出來誰會感興趣。”
夏雨琳:“……”
她在心裡嘀咕,照他的說法,嫌疑人不就只有他和洛琅了?
想了一想,她又問:“你是什麼時候入住那間竹林木屋的?你入住之前,是不是也有其他人住過?”
舍微公子道:“我是五歲那年入住的。我記得那時的木屋堆滿了灰塵,有些地方已經殘破,四周的竹子更是長得十分茂盛,連幾條小徑都被掩蓋住了,若不是有那位故人帶領,我根本不知道竹林深處還有一間木屋。所以,我敢說,在此之前的幾年間,絕對沒有人動過那間木屋。”
說到這裡,他補充一句:“當然,這幅畫那時也是好好的,絕對沒有任何損壞。”
夏雨琳忍不住好奇地問:“那你現在幾歲了?”
這個問題,連紫鞘都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個字,基本上,她也如同正常的女人一樣,對舍微公子這樣的男人除了讚歎,還是讚歎,即使知道他也許是個惡魔,還是會驚豔不已。
舍微公子並沒有刻意隱瞞:“二十有四。”
“喔,好年輕好年輕,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你一定會青春永駐的。”夏雨琳瞄著他,覺得他的面板好得幾乎能跟肉肉一拼了。
舍微公子笑笑:“生老病死乃是人正常理,這副皮囊會變得如何,我並不在意。”
夏雨琳笑著:“你的心態真是好,我佩服。”
說到這裡,她嘆氣:“我還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就拜訪我大伯生前的好友呢,既然你認識的唯一一個已經去世,我以後就不再打聽了,反正我聽說他生前也沒幾個朋友的。至於這幅畫,既然價值沒有折損,我就不計較這道小小的裂縫了。”
說著,她瞅著那幅畫:“你可以將這幅畫讓給我吧?”
☆、241 線索,故人的遺言
舍微公子道:“當然可以。”
說到這裡,他若有所思:“我不想奪人所愛,但又真的很珍惜這幅畫,不知林兄可否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讓我臨摹一幅用以收藏?”
夏雨琳立刻道:“當然可以。”
當下她摸了摸肚子:“咱們也該吃飯了,我看你是不會做飯的,你就去畫畫吧,我們做好後再叫你出來吃飯。”
舍微公子被關在牢裡的十幾天裡都沒能好好作畫,這會兒手癢得不行,當下微赧:“知我者林兄也,我現在確實很想作畫,就麻煩各位做飯了。”
夏雨琳擺手:“去吧去吧,不用管我們。”
舍微公子拿著夏墨清的畫像進入一間畫室後,夏雨琳讓紫鞘和沐瑛做飯,自己則在屋裡屋外檢查起來,還將自己能動的、用畫軸裝裱的畫作的軸心都檢查了一遍,沒有“寶物”的蹤影。
半個小時後,她走到一棵隱秘的大樹後,低聲道:“夏公子,你在吧?”
“我在。”夏公子從樹上無聲無息地躍下來,趴在她的肩膀上,“那兩個人的功夫很高,我沒敢靠近,不過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夏雨琳道:“是那幅畫沒錯吧?”
夏公子道:“絕對沒錯。”
夏雨琳道:“畫軸的軸心裡沒有東西。”
夏公子也知道事態嚴重,沒像平時那樣又抓又罵的:“一定是被人發現並拿走了,此外沒別的解釋。”
夏雨琳道:“舍微說了,只有他和洛琅那個書童知道這幅畫的存在,如果真是他們兩人之一拿走的,我們該怎麼辦?”
夏公子也嘆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下,兩人大眼對小眼,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山風吹來,夏雨琳打了個哆嗦,摩了摩手臂,覺得有些冷。
“要不這樣吧,”她下了狠心,“直接問舍微如何?雖然會打草驚蛇,或者會洩露天機,但是,不這麼做的話,我們要怎麼得知先皇聖旨的下落?大不了過後讓沐瑛或紫鞘監視他,一旦發現聖旨的下落就搶,如何?想得到這麼重要的東西,不付出一點代價,依我看是得不到的。”
夏公子沒怎麼精神地抓了抓臉:“那你就去試試吧,小心別被殺了滅口。”
夏雨琳一掌抽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