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內只有丫鬟婆子們候著,似乎在議論些什麼,見了她來皆是一躍而起,神色躲閃,“王妃。”
雲雅知道她們都已知曉下午發生的事了,也不想多說,揮一揮手示意她們退去。又安撫了竇彎兒幾句,揮手讓她早些去歇息。茶是溫的,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啜著,也不知是第幾杯,燈火一曳,門口多了許多聲音,“王爺。”“王爺回來了。”很快,聲音又再次消寂,腳步聲近,一道人影出現在她眼前。放下杯,她冉冉施了一禮,“王爺。”
沉默,令人難堪。
雲雅咬了咬唇,仰首看他的臉,“多謝王爺。”
“為什麼要謝我?”
“謝王爺相信妾身。”
君宜神情依然冷淡,“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王爺火眼金睛,可妾身依然還是要謝謝王爺。”
雲雅說完,抬手似要為他更衣。君宜卻只凝眸看著她,“就是一句謝麼?”
“這……”雲雅手上一滯。
君宜又道:“單一聲謝是不夠的。”
那他還要什麼?雲雅望向他的眸,可眸色深沉,毫無線索可探;唇微微抿著,一副欠他多還他少的模樣;再往下看,頸、肩、手都是繃緊,時間久了,惟有指尖輕輕一動。豁然開朗,雲雅伸出手,連著他的手臂一起圈抱,“王爺,多謝你。”真是的,抱人也不會抱,好像當他是孩子似的。君宜的唇角抿得更緊,“不夠。”
還不夠?雲雅望著他微微一動的唇角,猶豫半天,終還是貼了上去。他的唇是暖的,她的卻有些涼,這樣貼著,也不動,只是相依。眼對著眼,鼻尖對著鼻尖,心貼著心,好像融在了一起。不知多久,外間自鳴鐘忽然作響,雲雅身子突地一跳,往後退一步垂下頭去,“王爺,夠了麼?”君宜上前擁住了她,“真笨,學也學不會!”
還未等雲雅開口,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不止是貼,還有含、吮、咬,不滿足,口中那靈活之物也探了過來,尋找到他想要的便激烈索取。雲雅望著他的眼底有些害怕,又是透不過氣,伸手推了推他,“王……王爺……”君宜鬆開了她。那烈火似的感覺驟然消退,但心上好像也隨之一空,雲雅呆站著,君宜卻似乎平靜了下來,“夠了,替我寬衣。”
寬了衣,雙雙仰躺著看著床頂的並蒂蓮花幔帳,都不想睡,可誰也不開口,於是就這樣靜靜躺著,直到雲雅打破沉默,“王爺那會兒怎麼會來?”
“外面唱戲唱得熱鬧,有些吵了,所以想著找個安靜的地方,”君宜說著側首,“你怎麼會去那兒?”
“妾身累了,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躺躺,想不到……”
“守那處的人呢?明天打幾板子趕他們走。”
“是。”雲雅垂睫,“那幾個大約是摸魚去了,幸好王爺來了。”
“幸好我來的還不遲。”君宜忽然側身相對,“他動了你哪兒?”
“沒……沒有。”雲雅臉上一燙,一扭腰也想側過身去。
君宜扳過她,讓她對著自己的眼,“說實話。”
雲雅臉上更燙,“就是他捉住妾身的時候拉著手。”
“哪隻?”
“右……右手。”
右手被捉到兩人眼前。雲雅顫動雙睫,有些害怕,“王爺不會也想砍去妾身的手吧?”
君宜終於將目光從手上收回,瞥了她一眼,“砍了手,你以後怎麼做菜給我吃?”
雲雅才鬆一口氣,驀然又似乎想起什麼,聲音也是一顫,“王爺不會是想剝皮吧?”
“是,被他碰過的東西,我怎麼能再要?”
雲雅看他鄭重其事的模樣,知道躲不過,索性一閉眼道:“妾身……妾身已經洗過幾回了,王爺要是還不滿意,就……就剝了吧。”手上驟然一燙,雲雅一激靈,睜開眼,卻不是刀劃開了手,而是君宜的唇。一寸一寸吻過手背、手指、指尖,又分開春蔥細細含吮。心跳隨著他的一吮一吮,好像要被他吸去似的,雲雅強抑住到了嘴邊的呻/吟,咬住唇望著他。終於他停留在了掌心,貼著許久後輕輕鬆開,“記住,你是我的王妃,以後不用事事出頭。”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承認她是他的妻子?可是……雲雅眸中一黯,要是承認她為妻,就不會僅止於親吻了。“王爺以為這事是妾身挑起?”
“我看他嘴上都是黑泥,應該是你做的手腳。”
雲雅想到仲寧那狼狽模樣,不禁莞爾,“妾身只想藉機給他個教訓。”
“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