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對玉都城一無所知,可此時她卻清楚,菩提寺地處偏僻,香火不旺,不過有一人獨愛它偏僻,常常到那兒放下煩雜,去住上幾日靜心。那人就是先帝,也就是君宜的父親。
君宜知道她明瞭,點一點頭道:“我想告訴父皇,他做的沒錯,虎符的確比玉璽更合適我,更能展我所才。”
望著他清澈見底的眸,連她的心也好像清澈淨透起來,“王爺並無爭雄之心,是我猜錯了。”
“我知道此舉的確是引人懷疑,但若是事先告知皇兄,一切按照規程來,我就無法既能入城又能不解兵符。要是為我特地開了此例,又怕那些大臣多嘴多舌。你知道,侯府勢大,與我並不合契。”
雲雅頷首領會,可心情並不平靜,存著疑惑不吐不快,“既然如此,王爺……你為什麼又會答應娶我?”
君宜笑容清冽,“有人膽敢要挾我,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可是你並沒有給我多少罪受,反而是我給你惹下了禍。”雲雅垂下的長睫在眼下形成一片陰影,“你……你從沒有想過休了我麼?”
“從來沒有,所以你也不用成天繃著臉怕我休了你。”
咬了咬唇,雲雅終還是說出心頭所想,“你對我太好,我……”
君宜駐馬與她相對,“記住,我要多少身體都可以,可我要的是你的心。你要是想回報我,就把你的心給拿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好意思,我遲到啦~~
☆、第53章 開懷
侍衛們都識趣的拖在最後,只有吟風始終跟在十步左右位置。竇彎兒著急,怕他打擾兩人親近,所以拍著車壁叫過一名侍衛;“我……我肚子疼;叫吟風來給我治治。”侍衛好笑。這小丫頭,真把吟風當大夫了。因笑嘻嘻地向吟風傳了這個口信。吟風皺眉,勒馬迴轉靠近馬車;“我不是大夫。”
“咦,你不是嗎?”竇彎兒把原本掀開一角的車簾給拉了開來,“那上回王爺怎麼讓你來救我?”
“你一時閉氣我當然可以救你,其餘頭疼腦熱肚子疼什麼的;自己去找大夫。”
竇彎兒扁了扁嘴。吟風像是不屑於再同她說話,一轉馬頭就要走。竇彎兒急忙又喚住他;“那個……那個上次我還沒謝謝你呢。”
“不謝。”
“要謝的,”竇彎兒轉了轉眼珠;“不如我給你唱個曲兒;跳支舞?”
吟風眉頭緊鎖,嘴角抽動,“你在馬車裡跳舞?”
竇彎兒巡視了一下不算開闊的車廂,訕訕笑道:“那我就給你唱曲兒吧,你想聽哪支?”
“你什麼都會唱?”
“是,是啊。”竇彎兒硬著頭皮,“你點哪支我就唱哪支曲兒。”
“哪支都不要聽。”吟風一轉臉仍是要走。
竇彎兒伸長手臂揮舞著道:“喂,喂,你說你想要我怎麼謝你吧?”
吟風回眸,“你說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吧。”
竇彎兒漲紅了臉,小聲囁嚅道:“你……你能不能別過去,王妃怕羞,你在她會不好意思的。”
吟風揚眉,“這是我職責所在,怎麼能不過去?”
“可是你要是過去,王妃就不敢為王爺唱曲兒,不敢……不敢說些知心話了。”
這個小丫頭,管的還真多!吟風瞅了她一眼,“我不會聽他們在說什麼的。”“可是你會看啊,”竇彎兒眨眨眼,突然壓低了聲音,“對了,他們在做什麼?我這裡什麼都看不到。”這丫頭!吟風一抖馬韁,促馬回了原位。他謹守侍衛守則,留意四周動靜,並不去聽駐馬在前的君宜在說些什麼。只是時間久了,竇彎兒那壓低了的聲音又在他耳邊迴響,他們在做什麼?做什麼?
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定在一處,那裡君宜正垂眸看著懷中的雲雅,而云雅也在望著他,透過樹葉的秋陽在兩人臉上撒上斑斑金芒,被風吹拂的長髮糾纏在了一起,理不清、分不開,也沒人能夠分開……
再往前走幾日,大路漸稀,時常走的都是小道。往往半天才能看見兩三戶農莊,三四天才能行到一處集鎮。這天走了很久,眼見落日彩霞將一切染成殊色,落單的鳥兒天上啾啾叫著,急尋著回巢的路。看走不到最近的市集,君宜便命人紮下帳篷,帶著侍衛去尋些野物來吃。雲雅在帳中鋪床理被,竇彎兒則守著火堆發呆,連吟風走至身後也兀自不覺。“喂!”
竇彎兒身子一跳,回頭看見是他,沒好氣道:“喂什麼喂,我有名姓的。”
“那我也有名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