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地將杯底朝下,半仰著頭,脆生生地說出一句:“七哥哥,我先乾為敬啦!”
晏允聞聲,手沒來由一抖,頗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她手裡已經空了的酒杯,默默喝掉自己那杯。
剛想說一句什麼,屋外忽地傳來一陣腳步聲。
晏允垂眸看了一眼寧嬰,見她好似什麼都沒發覺一般,唇角不自覺抿了一下。
飛身離開之際,突地湊到她面前,抬手擋住她那雙彷彿裝了星星一般的眼兒。
俯身,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角。
隱約間,寧嬰聽到一句輕到無法分辨的聲音,“嘖,我是真傻。”
覆在眼前的手一離開,寧嬰只來得及看一眼“嘭”地一聲關上的窗戶,房門已然被人推開。
慕回微沉著臉色跨步走進屋子,目光在熟睡的蘭芝身上停頓了一下,轉身繞過屏風。
見寧嬰站在床邊發呆,視線掃過案臺上的兩隻空杯,聲線微冷:“不早了,歇息吧。”
寧嬰聽言,剛想開口回一句,身子毫無預警地被眼前人抱了起來,慌忙抬頭之際,對上慕回冷沉的眸子,默默閉上嘴,乖巧地任由他將自己放到大床裡側。
見他轉過身,抬步離開床榻,寧嬰暗暗挑了一下眉,果然,她家夫君大人也派了人監視自己,不然怎麼就趕這麼巧過來捉姦呢!
正當寧嬰以為丞相大人只是過來做個樣子,順便警告一下窗外頭那個姦夫的時候,某位只愛她姐姐,一心把她當責任的男人竟然伸手解起衣衫,俯身吹熄了屋內的幾處燈臺,只餘兩支紅燭在案臺上搖晃著火苗。
親眼看著只著裡衣的男人坐上床榻,放下床帳,然後規規矩矩地在她身側躺下,寧嬰默默轉過身,背對著他,揉了揉抽搐過度的額角。
【主人…………我突然想到一個不滅的定律。】小羽毛不合時宜地出聲。
寧嬰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問:“什麼?”
【悶騷死傲嬌一般都逃脫不了母胎單身的命運,美人在側都不動心,不是主人你的魅力不夠,就是這人天生母胎solo。】
寧嬰:“………………”
【其實吧,我覺得這些混朝堂的男人,感情方面的心思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透。】小羽毛語氣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