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姜玉姝心平氣靜,絲毫不意外,暗忖:原來,他決定去投赫欽衛?估計是怕母親阻攔,所以才謊稱“兩個要求“——不過,倒也是事實,潘百戶明顯有這個意思。
郭弘磊跪立,昂首挺胸,擲地有聲道:“您別傷心,陛下責令郭家人充軍屯田,遵旨誰也躲不過。既是充軍,孩兒無論投哪一處都是殺敵衛國,生死由命罷。假如平安無事,將來繼續侍奉母親膝下;假如不幸戰死,便是天意,孩兒願用鮮血洗涮郭家捲入貪墨案的罵名!”
夠豁達,好氣魄!姜玉姝暗中讚不絕口。
“不行,這怎麼行?我寧肯潘大人索取財物,他、他如此強人所難,委實太過分了,簡直是要為孃的命吶!”王氏雖然常常很不滿次子,但畢竟是親生兒子,哭得直捶胸。
王巧珍看看郭弘磊,又瞥瞥姜玉姝,最終盯著鞋尖,默不作聲。
手足惶恐勸阻,母親老淚縱橫,但郭弘磊責無旁貸,只能寬慰道:“別慌,我會先送你們去長平縣投靠穆世伯,然後才去赫欽。”語畢,他起身拍拍兩個弟弟的肩膀,威嚴囑咐:“切記!我不在家的時候,小事你們和管家商量著辦,大事去請教穆世伯,平日要勤懇孝順,少惹母親生氣。”
“二哥……”老三老四哭成一團,哽咽難言。
姜玉姝定定神,打起精神,歉意說:“嫂子,我這一去,也不知何時能返回,只能辛苦你照顧婆婆了。”
“咳,應該的,應該的!侍奉婆婆是做媳婦的本分,你、你大可放心。”王巧珍快步湊近,親暱握住弟媳的手,“玉姝,等到了赫欽,你和弘磊千萬要多加小心啊。”
姜玉姝微笑答:“嗯,我們會小心的。”
“潘大人申時四刻啟程,事不宜遲,我馬上去給答覆!”
姜玉姝跟隨道:“一起吧。家裡有傷病患,得請他們安排幾輛車。”
“且慢!”病榻上的王氏探身伸手,焦急呼喚:“弘磊,你站住,先別答復潘大人,快站住咳咳咳——”
能分去長平縣,王巧珍便安心了,不再尋死。她輕輕給長輩撫背順氣,柔聲道:“弘磊是一家之主,他已經作出決定,又是為了全家人好,您是勸不動的。快躺下歇會兒,稍後便要趕路去長平縣。”
當小夫妻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