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冶艱難地掀起眼皮瞧她一眼,“腿疼。”
“腿疼?”她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膝蓋,“不是早就好了麼?怎麼還疼?”
“傷筋動骨乃大病,怎會輕易痊癒?”
“可是你今天早上還能跑能跳的呢……”
“興許便是因為先前行動太劇烈,此刻才……”
周冶話未說完,便被杜白打斷:“以周先生您今晨那點程度,理當不至於如此。”
他不出聲還好,一說話便讓沈如茵想起這號人物,不由皺眉道:“你好歹也算半個大夫,他不舒服你怎麼也不瞧瞧?”
杜白覺得冤枉,委屈道:“周先生的身體委實不曾有什麼不妥。”
兩聲咳嗽響起,周冶放下攏在唇邊的手,輕飄飄看了杜白一眼,轉而對著沈如茵道:“我應當無事,歇息一會兒便好,你去挑蟲子罷。”
就在沈如茵確定周冶沒什麼大礙,打算繼續捉蟲時,一直不曾出聲的寧扶清突然開口:“姑娘還是先照顧周先生罷。”
周冶眼角微挑,淡笑道:“哪裡哪裡,還是這位公子身上的傷更為緊要。”
寧扶清帶著笑意地輕哼了一聲,道:“那便有勞姑娘了。”
眼瞧著周冶的笑容僵在臉上,沈如茵後知後覺地明白他二人方才三言兩語之間便結束了一場嘴皮戰爭。不過具體在爭什麼,她卻實在看不出來。
陽光漸漸濃烈,想必是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這種時候,便再也不用沈如茵操心這段路何時才能走到頭,早有周冶那等飯袋子催促蒼葉找個鎮子安頓。
入鎮子時,沈如茵抬頭看了看路邊石碑,上書“清河鎮”三字。
作者有話要說: 推歌推歌!
玉面大叔 … 《請以我姓名》
好詞好曲,雖然不火,但是不曉得為啥就是好喜歡
而且詞寫得真是極好
詞作女神杜子白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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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粉嫩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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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反正有就行了吧……
想了好幾天會不會有小天使因為原來那個逗比封面而拋棄我……2333333
第20章 野男人?(修)
寧扶清無法行走,便由謝之竹拿被子將他裹了扛在背上,過往之處引來行人紛紛注目,沈如茵一路上都在擔心會不會有人將他們當做人販子舉報到衙門去。
在馬車上待了近五個時辰,沈如茵已將寧扶清身上的東西都收撿得差不多,杜白指示道剩下的已無什麼大礙,只需再泡上一次藥浴,內服外敷,便會痊癒。至於那一盒子噁心的玩意,被杜白寶貝地收起來,說是有大用處。
方將他安置好,沈如茵便請店中小二準備了熱水,想要替他將身上打理一番。
周冶站在一旁冷眼瞧著,涼颼颼道:“你這是打算親自幫他沐浴麼?”
沈如茵覺得他今日十分不對勁,撇嘴看向他,“我先前已經與杜白商量過了,他需要藥浴,自然是由杜白來照料。你這又是在嘲諷個什麼勁?”
“路邊撿個野男人也值得你費這般心思,也未曾見你對我如此。”
沈如茵張嘴正想還口,突然意識到他的話中話。
路邊撿的野男人?這是在提示她,不要對寧扶清太過上心麼?
是了,現在的寧扶清看不見她的模樣,也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妹妹,這是不是也算是她的一個機會呢?
周冶瞅著她一臉沉思的模樣,心裡也有些犯愁。他不過隨口胡謅了一句“野男人”,便令她這般不高興了?又或者……自己的話正好提示了她,讓她有什麼欺瞞三皇子一類的想法?這、這是否就是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方想到此處,便聞寧扶清開口問道:“承蒙姑娘相救,還未詢問過姑娘芳名?”
一句話將沈如茵敲回現實,她慌張“啊”了一聲,才道:“沈如茵,我叫沈如茵。”
“碧草如茵,想必姑娘人如其名,是個溫婉的女子。不知姑娘與那位謝三爺,是何關係?”
“啊……我們,我們不過是過路人,碰巧看見你二人逃亡,便一同搭救了,沒……沒什麼關係的。”
沈如茵這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緊張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