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因為她感覺,此刻的喬笙太脆弱了。
鬆開喬笙的手,傅明煙抿著唇看著喬笙蹲下身,開始哭泣,她想出聲安慰喬笙兩句,但是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些安慰的無關痛癢的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她不知道喬笙經歷了什麼,總之來說,就是覺得不對勁。
秦白鷺讓她來這裡,傭人剛剛說他在書房,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傅明煙看著喬笙的情況,拿出手機,剛像撥打秦白鷺的號碼,‘吱呀’輕微的一聲響。
書房的門被推開,秦白鷺走進來。
他看了一眼傅明煙,對她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向喬笙,將她抱起來,喬笙開始劇烈的掙扎,傅明煙眼尖的看見秦白鷺的脖頸間有幾道被抓傷的痕跡,她走上前。
秦白鷺將喬笙放到沙發上,對傅明煙道,“幫我一下。”
傅明煙點頭,秦白鷺皺著眉,說道,“抓住喬笙的手,別讓她動。”
傅明煙看著秦白鷺陰沉如水的眉宇,依言控制住喬笙的兩隻手,喬笙哭著掙扎,突然沙啞著聲音說了一句,“你救救我。”傅明煙有些不忍心,手上的力道一鬆,她抬眸看著秦白鷺從藥箱裡拿出輸液器,配好藥水,將冰冷的針頭抵在喬笙纖細的手臂。
她一驚,“你要幹什麼。”
“你別讓她動,我等會跟你說。”
針管裡的液體輸入喬笙手臂,她慢慢的不在掙扎,傅明煙鬆開手,看著男人眉眼溫柔的低頭吻了一下喬笙的臉頰,然後拿過毛毯蓋在她身上。
喬笙慢慢的睡著。
秦白鷺走到窗前,將窗簾拉上,踩過地毯的時候腳下皮鞋碾壓玻璃碎片的聲音微微的響起,傅明煙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在陽光被窗簾掩蓋的那一刻。
她看著他的臉頰還有脖頸間的抓痕。
她又看著自己手背上,剛剛被喬笙的指甲抓傷的,很淺的一道,只是微微的紅腫,並沒有出血,然後她看著正在安靜沉睡的喬笙。
突然,手背上傳來冰涼的感覺。
傅明煙看著秦白鷺捏著藥棉,在給自己手背上的那道傷痕消毒,抬眸看著男人依然陰沉的臉,“喬笙,她,怎麼了。”
“如果以前她是裝瘋,現在是真的瘋了,我剛剛給她輸的是鎮定藥物。”
傅明煙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秦白鷺將藥箱收拾好,然後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你一直覺得我不應該這麼恨薄寒生,血緣上,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而且,他繼承薄氏,我雖然不是秦熠南親生的但是秦熠南對我很好,秦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在我名下,我和薄寒生本不應該有利益上的衝突。”
傅明煙確實是這樣想,因為秦白鷺給她的感覺不像是真的想要奪薄家的產業,但是他所做的卻又說不通。
“小妹,其實,仇恨這種東西不是一瞬間就有了的,那是一點點堆積的,有時候看起來只是一件小事,但是這種小事多了就在心裡留下陰霾。”秦白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比如說,我這一塊陰霾。”
☆、218、擦肩而過。
“從小的時候,我就問媽媽,為什麼我不可以喊薄均堯爸爸,為什麼我要喊爺爺叫外公,我只是見過薄均堯一兩次,後來媽媽和秦熠南離婚後我就被送去了美國。鮮少回來。”
秦白鷺看著她,漆黑色的瞳仁冰涼,“小妹,這裡的陰霾,真的散不開了。佐”
傅明煙覺得心情沉重,這樣的秦白鷺她沒有辦法反駁,每個人面前的路不同,但是偏偏她選的那一條最為曲折。
書房裡因為把窗簾拉上了,光線格外的昏暗,顯得壓抑,再加上剛剛秦白鷺這一番話,讓傅明煙內心沉悶,她緩緩的撥出一口氣,看著躺在沙發上正在沉睡的喬笙。
即使她睡著了,眉心也是緊緊的蹙著。
“你打算,怎麼辦?你帶喬笙來華城,去秦家見秦老太爺了嗎?渤”
秦白鷺淡淡的出聲,眉峰微凝,“等事情都安頓好了,我帶她去美國治療,老爺子沒見我,直接把我關在門外,一直說我娶了一個瘋子,丟著秦家的臉面了。”
他輕輕嗤笑一聲,臉部線條溫潤柔和,在有些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陰柔,“其實,我本來就不是秦家的種,在不在秦家都一樣。”
傅明煙有些驚訝,“你和喬笙結婚了?”
“早就結了,三年前在墨爾本登記。”秦白鷺走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嗓音清和,“我最放心不下不是喬笙,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