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的就是床上的雙人枕成了一個,捏了捏高挺的鼻樑,他走到床頭櫃,拿起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的高一點。
做完這個動作,薄寒生坐在沙發上闔目小息。
傅明煙沒有問她這道傷怎麼了,因為她已經猜出來,這道傷痕一看就像是被鞭子一類的給抽得,敢這麼對薄寒生下狠手的,估計只有薄老爺子了。
不過,這是為什麼?
薄老爺子,為何要打他。
傅明煙一邊想著一邊拿出藥箱,做到薄寒生身邊。
咬唇猶豫了一下,傅明煙還是拿出藥棉蘸了藥水輕輕的塗在他脖頸的傷口上。
薄寒生睜開眼睛,感受著脖頸間的冰涼,他淡淡出聲,“等會,先不急上藥。”
臥室的門只是虛掩著,被推開,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薄念晚瞅了瞅,看見薄寒生高興的跑進了,“爸爸。”
長著手,卻跑到傅明煙身邊,讓她抱著。
“煙姨,抱抱。”
傅明煙笑著剛剛想伸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早已經先她一步,將薄念晚抱起來放到膝上。
薄念晚搖著小腦袋,“我想要煙姨抱。”
她很喜歡爸爸,但是爸爸的肩膀太硬,她想要煙姨抱著。
傅明煙的手頓在空中,僵硬的收回。
唇角的一抹笑意慢慢加深,她看著薄寒生抱著薄念晚。
眼底越發的沉靜。
傅明煙慢慢移開視線,落在別處,就聽見薄寒生的聲音淡淡的飄在空氣裡。
“你煙姨身體不舒服,爸爸抱你吧。”
是這樣嗎?
傅明煙一怔。
片刻,她垂眸,本以為,這是薄寒生說的一個借
口,可是沒想到他的回答竟然讓她有些無措。
“煙姨哪裡不舒服,煙姨生病了嗎”
薄寒生,“她肚子疼……”
傅明煙聽到這三個字,有些驚訝,好幾天了,他還記得,而且還這麼堂而皇之的跟薄念晚說。
薄念晚從他膝上跳下來,“我肚子疼的時候媽媽給揉一揉就不疼了,爸爸,你給煙姨揉一揉吧,揉一揉煙姨肚子就不疼了。”………題外話………其實,老薄冷漠但是也悶***。。尤其是對傅明煙悶***。。
☆、100、我只是想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
薄念晚看著薄寒生沒有動,搖著他的胳膊,催促道,“爸爸,你快一點啊,幫煙姨揉一揉。”
傅明煙垂著眸,略顯安靜的看著桌面的醫藥箱頦。
因為這幾天的原因,此刻她的臉色泛著蒼白,身形也感覺瘦削了些,從側面看著,越發覺得下巴尖尖的,柔軟纖細。
薄寒生眸光沉了沉,視線落在她溫柔恬靜的側臉,唇角淡淡彎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瞬就回復了往日的冷然。
一雙修長的手,慢慢放到她的腹部。
輕輕的揉起來夥。
傅明煙看著這雙手,乾淨修長,指甲的形狀很好看,修剪的恰到好處。
他的手掌,溫熱。
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和他同床共枕多年,她又不是第一次被她碰觸,連繁希都有了,自己怎麼會像一個小女生一般,竟然有些害羞起來,有些緊張。
傅明煙呼吸放低了,覆在她小腹部輕揉的手隔著一層布料熨燙著她的肌膚,如電流一般,酥酥癢癢的感覺漸漸的傳遞在她神經的細枝末節。
她竟然輕聲問道,聲音有些沙啞,“當家,誰給你剪得指甲。”
想憑著這個問題,讓她漸漸忘了那股讓她快要無法呼吸的感覺。
一個男人,怎麼會留意到自己的指甲,應該是有人……
這個問題,薄寒生沒有回答,傅明煙看著那雙黑眸一瞬不舜的盯著自己,看著裡面閃爍的火花,她歪了歪腦袋,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今天不行。”
覆在她腹部的手,動作一停。
傅明煙的神經跟著一緊,暗暗鄙夷了自己,怎麼會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雙手只是停住了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卻沒有離開,依舊覆在她的小腹處。
空氣一時靜謐,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
她的呼吸聲音很低,甚至最後漸漸地屏住了呼吸。
即使是跟他上。床,她也不會想現在這般緊張,只因為此刻他的動作,像是戀人之間應該做的。
而不是,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