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而是數落她的學習成績,然後最後的矛頭還是對準了站在她身邊,英俊淡漠的少年。
“果然是個白眼狼啊,秦家少你吃少你穿了,你說你每次成績年級第一名,你就不知幫幫小然……”
秦然不是第一次的覺得,爸爸的聲音難聽至極,但是她只能咬牙忍著,她也不能像往常一般搬出謝珺來,因為媽媽身體不好,在醫院。
謝珺的身體在一年前就慢慢的不好,一開始每天吃著藥,還能工作,後來不行,只能去了醫院,每天的花銷都很大。
家裡的經濟全都落在秦振珂的身上,所以,對於爸爸的發火,她也只能忍著,而且,秦然微微抬頭看著身邊的少年,自從謝珺住院之後,秦錚的學費爸爸就沒有出過。
所以,秦錚每天放學之後都要去打工,她把所有攢的錢都給他,他不要,她就偷偷的塞進他的書包裡。
晚上,秦然半夢半醒的時候聽見一道聲音。
她動了動眼皮,犯了個身,然後,‘嘩啦’一聲,很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
她驚醒,背脊出了一層薄汗。
她睡覺的時候沒有鎖門的習慣,房門被風吹的半開,所以,那倒聲音一聲一聲的傳來,她穿著拖鞋,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循著聲音的來源。
聲音是從閣樓傳來的。
秦然走上樓梯,輕輕的推開閣樓的門。
……………
茶几傾斜。
地面上蔓延著水漬還有碎裂的茶杯。
少年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衣,綰到臂彎的位置,胸前的衣釦像是被人用力扯開,只看見穿插的線,釦子早已經不知道蹦落在那處。
裸露的胸口上,少年白皙的面板一道一道的傷痕,他覆在腹部的手,微微用力,手背青筋凸起,而在他淡藍色的衣服上一個深深的腳印。
顯然,是被人一腳踹到茶几上。
腹部撞倒了茶几尖銳的稜角,他的髮髻,疼的被汗意浸溼。
小時候,秦然對他說,‘我聽說你打架很好。’
秦然說的很對,他身手很好,尤其是在那個地方摸爬滾打,他更加的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所以,他每天對自己的訓練很嚴格。
還有、因為他姓薄。
在秦家,他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遭到秦振珂的毒打,隨著時間,變本加厲,但是他只是默默的承受。
因為謝珺。
謝珺是個很優雅的女人,她長的並不漂亮,只是她說話的嗓音讓他想起他的姑姑,同樣,她們笑起來的時候,溫溫柔柔的。
謝珺說,“我當你把你領出來,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
有一次,他因為傷口發炎而燒的厲害,夜裡,秦家的人都睡了,他去客廳,拿出醫藥箱找著藥,謝珺起來喝水的時候發現了,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哭著。
“他怎麼能這麼狠心,小錚,走,我帶你去醫院。”
他當時只是淡淡的說,“我沒事。”
謝珺住院的時候,他每天打完工都會抽出時間去看她,有時候他會帶著秦然。
謝珺說,“我現在想起來,覺得不應該讓你待在秦家,在秦家,真的委屈你了。”
今天,秦振珂把他叫到閣樓。
剛剛關上門,腰上一疼,他就撞倒了茶几尖銳的稜角。
秦振珂拿起擱在茶几的柳條,狠狠的用力打在他身上,十六歲的少年並不是沒有反抗的力量,只是,他不是恩怨不分的人,謝珺救了他。
所以,他也不會做出傷害秦家的事情,而且,如果他反抗,事情只會越鬧越大,越給秦振珂留下話柄。
但是,秦振珂打完他之後,並沒有讓他走。
而是將目光,猥瑣的落在少年的胸口,可能是他喝了酒的緣故,膽子也大了起來,伸手一把扯開少年的襯衣釦子。
秦錚伸手敏捷的往後一閃,看著胸前的衣釦兩顆崩落再地,清冽的眉宇凝著。
秦振珂看著少年胸膛上白皙的面板,還有上面紅腫的傷痕,目光越來越猥瑣,“我當你把你從黑市領回來,反正你也是賣,你不是缺學費嗎?賣給我,我還沒嘗過你這種少年的滋味,不過,看起來,應該不錯。”
對於男人骯髒的話語,秦錚冷冷的一掀唇,“帶我回來的是謝珺,不是你。”
秦振珂一怒,咬牙切齒,“謝珺,那個蕩婦,揹著我偷人,讓我白白的替別人養了十多年的女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扔下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