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瀾城,敢用這個車牌號的只有一個人,薄家當家。
早晨,街道行駛的車輛開始增多。
一位年輕的交警走向停在馬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留下罰單,敲了敲車窗,“這裡不能停車,趕緊開走。”
是一輛黑色的賓利,交警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錢人,對方沒有開走,也沒有回答,但是他還是放客氣的又說了一遍。
交警繞道車前,發現車頭的地方車燈微微碎裂,車身上還有幾道擦痕。
在方向盤上,伏著一道身影。………題外話………明天加更~
☆、179、“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女人如衣服,說脫就脫。”
男人伏在方向盤上,白色的襯衣上衣袖上殷出鮮血。
交警看見這輛車的車牌號,一瞬間驚覺起這輛車的主人是誰。
薄寒生動了動身體,伸手按住自己的胃部,他很清醒,從昨晚一直清醒到現在。
除了胃部撕裂的疼痛還有手臂上撞擊摩擦之後留下的傷痕栩。
昨晚,那輛卡車即使的一打方向盤,擦著黑色的賓利而過。
薄寒生踩下剎車,身體慣性的前傾。
他一隻手橫亙在胸前,巨大的衝擊將手背上摩擦出幾道傷痕。
貨車司機驚魂未定,罵道,“你這人有病吧,想死也不要攔著我的路。”
他眉目沒有絲毫表情,將車子停在路邊,身體疲憊的伏在方向盤上,透過車窗,男人的身影孤寂薄涼,他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胃部,淡淡的月光在他身上披上一層涼霜。
過了一會,他開始嘔吐起來,盛夏的風吹在他身上,從背脊逸出一股寒涼,他的額頭佈滿細細密密的汗。
月華淡薄,他的唇瓣上一閃而過的殷紅。
……………
季涼崢回到自己在江城居住的酒店。
還沒有回到房間,他心卻被瘋狂生長的藤蔓緊緊收縮,拿出房卡,開啟門,他的腳步頓然停住。
他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記憶力,從小到大,他成績優異,雖然不會誇張的說過目不忘,但是他看見的東西,不會輕易出錯。
傅明煙是他的,未婚妻,自小,兩家便商定了。
所以,關於傅明煙的各種詳細資料,他都知道。
傅明煙在美國作風放蕩,他也知道,後來傅明煙在美國出了事情,然後整了容,他也知道。
不過,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季涼崢的瞳孔重重一縮,他分明記得,傅明煙是B型血。
他一邊撥下一個電話,一邊邁著腿,疾步行走在走廊上,離開酒店,他驅車來到蘇江鎮。
車子停在下午,傅明煙離開的街道上。
季涼崢下了車,天色已經暗下來,他站在巷子口,沒有動。
一直到手機響起來,助理打來的。
“季總,我派人查過了,傅明煙的資料沒有任何漏洞,也沒有被改過掩蓋的痕跡。”
莫非是他想多了。
但是,她的資料不會騙人。
季涼崢掛了電話,站在巷子口直到天色微微的發亮。
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回到車裡,直到溫暖透明的光線穿破雲層落在車上,巷子裡慢慢有人走出來。
季涼崢才驅車離開。
……………
三天後,季涼崢去了海城。
獄警陪著笑容,“季總。”
他看著玻璃後的趙澄,沉下嗓音,“傅明煙來看過你。”
他讓人查過,趙澄的探視記錄。
趙澄一怔,他對傅明煙這個名字還沒有熟悉過來,片刻,他反應過來季涼崢說的是晚安,他點頭,“嗯。”
季涼崢喜歡盛晚安,當時整個瀾大都知道,趙澄自然也是知道。
“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趙澄搖頭,“沒有。”
他心裡隱隱的擔憂,既然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趙澄自然不會說,只是,季涼崢的眼神,太過於冷銳。
季涼崢抿唇,站起身俯瞰他,一字一頓,“你知道晚安的蹤跡嗎?”
“晚安還活著?”趙澄很冷靜,晚安告訴他她的身份,自然是相信他,他不能給她帶來麻煩。
他的冷靜讓季涼崢沉默了,他一開始或許內心抱著巨大的欣喜,但是現在,被趙澄給澆滅了。
趙澄沒有放過他一絲的表情,站起身,有些激動的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