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又重新坐回來,這才說道:“既然已經收到了京裡的信,你還是要會一封信表個態。”
“這個自然,不過嶽水青卻不能接回靖王府,我讓尤嬤嬤代替咱倆上門探望吧。至少先跟寧王妃打個招呼,咱們已經知道了。”把人接回靖王府,嶽水青可就沒機會在寧王跟前扮可憐了,夏冰玉很有可能就會趁機翻身,徽瑜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在邊關寧王能佈下這樣的局針對他們夫妻,現在換他們也該讓他嘗一嘗這個滋味了。
“嶽水青一個人的力量怕是不夠,你寫封信給岳母。”姬亓玉叮囑一句。
徽瑜一愣,抬頭看著姬亓玉,“你是懷疑這裡面有董婉的手筆?”不過想想也有這種可能,畢竟董婉的性子她是清楚幾分的,只要有機會她是不會錯過的。
“只是猜測,如果真的有的話,定國公府那邊也該通知允誠。”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早點應對總比臨時抱佛腳好。
徽瑜點頭應了,喚人將筆墨紙硯端來放在該炕桌上,她就開始執筆寫回信,寫完之後遞給姬亓玉看了看。就見他點點頭,微微頓了頓,講道:“末了加一句,替我給岳母問安。”
徽瑜聽著就笑了,果然又加了一句,姬亓玉這個人好似對董二夫人總有幾分……忌憚,想來是董二夫人這彪悍的威名實在是太響亮了。
看著徽瑜嘴角噙著的笑容,姬亓玉轉開眼睛,他可不會忘記岳母大人當初的刁難,所以他是不能被岳母大人抓到一丁點的把柄的。
將信寫好之後,姬亓玉接過去,“我會派人連夜送回去,你就不用管了,跟著驛站的快馬一起走,比較快一些。”
因為京裡每天都有摺子送來,所以驛站特別的忙,每天都有信使在這裡跟京都之間來回奔波,讓他們把信捎帶回去,速度上很有優勢。
“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因為徽瑜在養傷,也沒辦法出去打獵騎馬,整日別在帳篷裡,覺得這次的圍獵之行當真是一點痛快都沒有,還不如早些回京呢。
“還不知道,不過因為塞外現在不安定,想來呆不了多久了。”姬亓玉道,本來是想一直待到七月底回京,這樣回到京都正好能趕上中秋節,那時候天氣也涼爽了,趕路不受罪。不過現在阿里不哥跟呼圖開戰,邊關不安,御駕在此十分不便,想來應該快要回京了。
姬亓玉想的果然沒錯,信送出去沒幾日,就已經有訊息隱隱的傳出來,說是要回京了。
“真的?”徽瑜看著夏迎白低聲問道。
晗妃特意來探望徽瑜,兩人把人打發出去在帳篷裡說悄悄話,就把要回京的意思講給徽瑜聽。
“皇上還未明言,不過我猜著也差不多了。而且最近京裡面的奏摺來往愈發的頻繁,皇后娘娘也有摺子送來。”晗妃壓低聲音道。
徽瑜半眯著眸,皇后娘娘送來奏摺,“是後宮裡有什麼事情?”
晗妃搖搖頭,“這我可就不知道了。”皇后娘娘的奏摺她怎麼能去看,自然是不敢的。皇上不開口,她問都不問一句。
“別說這個了,你這些日子隨著皇上圍獵,必然跟幾位藩王費來往頻繁,安定王妃你覺得是個什麼樣的人?”徽瑜跟幾位藩王妃來往十分保持距離,她可不想被皇上誤會什麼。基本上私下從不見面,正好她在養傷是個極好的藉口。想要知道幾位王妃的品性,只能問夏迎白了。
安定王是跟寧王一路的,這個安定王妃徽瑜就特別的注意,所以才會問上一句。
“三位藩王妃中,長樂王妃是最沉默寡言的,安定王妃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奉川王妃最是低調。”
奉川王徽瑜是知道一些的,畢竟現在兵符還在奉川王的手中,而且聽著姬亓玉的意思,這個奉川王應該是傾向於他這邊。如此一來,奉川王妃行事低調,倒是能對得上。長樂王是幾位藩王中最不得勢的,長樂王妃又沉默寡言,看來還真是傳聞中一樣。安定王一直跟著寧王行事,就連其王妃都跟女主光環相互輝映八面玲瓏之人,讓人憋悶。
看著徽瑜沉默的面容,夏迎白想了想又說道:“這個安定王妃說話做事極為妥當,言行間令人覺得十分舒服,就連我都對她沒什麼不好的印象。”
能讓夏迎白說出這話,徽瑜的眉頭皺的夠緊了,她側側身子靠在夏迎白的身邊,聲音放得更低,“安定王是寧王的人,這次邊關的事情就有寧王的手筆在裡面,只可惜沒有十足的證據。”
夏迎白一愣,“當真?”
“是。”
“怪不得,我總覺得安定王妃這樣的行事作風十分的熟悉,現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