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來的便是三根寸許長的銀針,那銀針之上飽含著十分精粹的靈力,竟讓葭葭也有些避之不及,本能反應的一把取出無鋒劍,“叮叮叮”數聲,銀針落地,但葭葭也覺得手腕一陣痠麻,竟似是與銀針靈力相沖之時,腕骨錯位了。
收回了無鋒劍,抬頭正對上了一臉吃驚的伏青牛與陳華軒,葭葭看他二人各自招出本命法寶,身上還帶著肆意的靈氣,想來方才就是他二人切磋練手了一番,卻正巧被她撞見,又正巧,那幾根銀針向她飛來。
葭葭還未說什麼,陳華軒便已有幾分面色不善的看了眼伏青牛,搖了搖頭:“你過分了!”
“關老夫什麼事?我也才看到她!”伏青牛解釋了一句,突然瞪大雙眼,看向陳華軒,“你以為老夫是故意的!怎麼可能?我再不喜歡女修,又幾時傷過女修的性命?”
“自金丹之後,我便不曾見你與人切磋時差過半分方向,今日這方向差的也委實太多了吧!”陳華軒明顯不信,覺得伏青牛便是趁機動手,雖說要不了命,但看葭葭那樣子,多半是傷了筋骨,不禁又埋怨了伏青牛幾分。
伏青牛氣的冷哼一聲,看周圍眾人的神色,便是不認識的低階小修士都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他,今日這一個“容不得後進小輩”的名聲他是洗不乾淨了,不由怒斥一聲“看什麼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第八百就是一章 小難不斷
將一通小輩訓斥的做鳥獸散去之後,伏青牛又對上了一臉茫然,摸著手腕發愣的葭葭,頭一甩,一副橫橫的樣子:“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今日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伏青牛就似中了邪一般,陳華軒方才從城門口回來,便被我揪著切磋了一番,也不知為何那一招方向偏了,打到了你!算你倒黴,與老夫沒什麼干係!”
這般說罷,伏青牛便冷哼著離開了。
留下在原地的陳華軒不住地搖頭,上前看葭葭:“先時城門之上你突然離開,我便回來了,一進門便被伏青牛揪著切磋了一番,只是沒想到,誒!我瞧瞧,你這樣子似乎是腕骨錯位了,我來替你看看吧!”
葭葭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大為震驚,這,這不會三糟九難這就開始了吧!伏青牛幾百年沒想到與人切磋了,突然揪住陳華軒切磋了一番,還突然打偏了,朝她打了過來,伏青牛是討厭不假,但是這等事卻當真不見得是伏青牛會做的。
這般一想,葭葭便對陳華軒道:“伏真人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
只是不說還好,一說陳華軒頭搖的更厲害了:“你就莫要幫他推辭了,他伏青牛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等還不知道麼?以後見了他儘量遠著點吧!”
陳華軒施展了一個簡單的回春術,筋骨之處的傷便看不出什麼異樣了,而後叮囑葭葭:“三日之內,莫要沾水!”
葭葭點頭記下,謝過陳華軒,正要離開,忽地耳尖一動,一道低吼聲響起,而後一轉頭,便見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虎踩著虎步悠悠的走過來了,而後走到她身邊低吼了一聲:“你身上的味道讓我好不舒服!”
“味道?什麼味道?”葭葭低頭聞了聞,她慣常是個喜潔的女修,不閉關之時,幾乎每一日會用淨水咒,身上也帶著防塵之物。有味道?葭葭低頭聞了半晌,卻是什麼也聞不出來。
“很不舒服的味道。”白虎低吼了兩聲,一隻碩大的腦袋湊到她身邊嗅了許久,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驚人:“有點像生靈怨氣的味道,但又有些不同,你一個修仙的道修,沾上這等味道,恐怕於你不好啊!”
“沒錯。”葭葭悻悻的說了一句,咒術換個角度來講不也是咒怨之力麼?沾上確實不好,“方才伏真人與陳真人比試,偏偏我傷了筋骨。”
“那你還真是倒黴!”白虎的話卻有幾分幸災樂禍,“你離我遠一些,別讓那些味道沾了我。”
“好吧!”葭葭說了一聲,眉頭卻是蹙起,看向白虎,“你怎會在這裡,我記得先時師尊他們過來之時,並未看到你。”
“本虎跟著另外一撥人過來的,晚了一點而已,秦雅那廝自己溜的倒是快,還好本虎機智。”白虎說著眯眼看向葭葭,再次強調:“你離本虎遠一點。”
葭葭:“……”她當真不知道該以何等的心情目送白虎離開。
待得白虎踩著虎步離開之後,“他”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終於出聲了:“出去晃晃吧!想辦法把那人引出來,否則再來幾次,這當真叫人煩得很。”
“這話好說,不過我已有幾日未去見師尊了,難得回來一次,我還是先去師尊見禮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