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得心口的大石也彷彿輕鬆了起來,只是神情仍舊有些懨懨的。她低垂著頭,靠在景一默的胸前說道:“他是怎麼找到我們的?他會不會在跟蹤我們?”想到這樣可怕的事情也許早就發生過了,牧香靠的景一默越緊,手緊緊的拽住他的衣襟。
景一默輕輕撫著她的胳膊:“別擔心,我會處理的,相信我好不好,你不會再見到他的。”
牧香從景一默的懷裡坐起來,遲疑的問道:“你要……殺了他嗎?”
景一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牧香:“你呢?你想要他怎樣?”
牧香低垂下眼睛:“我不知道,我不想他死,可是我也不想他活得好。他那樣對媽媽,他氣死了她,他打我,他已經不是我的爸爸了。我看見過,有個比我小一點的男孩子叫他爸爸,他給他買糖吃,讓他在他頭上騎大馬,他們笑得那樣開心,旁邊還有一個女人笑著看他們。那時候,媽媽病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他在家裡摔鍋雜碗,搶走了媽媽剩餘的醫藥費,還將我暴打一頓揚長而去,我追出的時候就看見了那一幕。要不是媽媽拼死將房產本藏了起來,只怕我都活不到現在……”牧香邊說邊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落在景一默的衣服上,很快將那一片藍色的西裝暈染成黑色了。
景一默沉默的聽著,時不時拍著牧香的胳膊做安慰,他沒有打斷她,也沒有制止她,他知道她需要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