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話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他保持著彎腰姿勢問:“那現在不碰,晚上呢?晚上能碰吧?”
蔡嫵聞言一下惱羞成怒,抓起身邊一個枕頭砸在郭嘉懷裡沒好氣地衝他吼道:“晚上也別想!你今兒就滾去睡書房吧!”
郭嘉就著蔡嫵扔來枕頭的勁兒捂上胸口輕咳兩聲,然後齜著牙一副忍痛表情地吸了口冷氣:“阿媚,你……咳咳咳……”郭嘉話沒說完就彎下腰一陣猛咳,看著頗為難受的樣子。
而被前段時間的時疫折騰的神經衰弱的在見到郭嘉如此表現後,又聯想到郭嘉那小身板,在南方那個破天氣裡本就不是什麼佔便宜事,再加上他一路鞍馬勞頓,驟然進許都時疫地,不會是出了什麼狀況吧?所以蔡嫵一想到此,幾乎立刻臉色泛白,邊一把撈起郭嘉腕子手搭脈門,凝神皺眉診脈,邊緊張地問道:“可是哪裡不適?”
而被她診斷的郭某人眨著眼答道:“胸悶,氣不順。心口也不舒服的很。”答完就不再理會蔡嫵被驚嚇到的模樣,只趁蔡嫵分神之機,拿空著的那一隻手在蔡嫵白嫩的小手上摩摩挲挲,吃豆腐吃的好不歡快。
而被他搞的緊張兮兮的蔡嫵則在診完脈後驟然回神,一下抽出自己被佔便宜的手,狠瞪著郭嘉陰測測說道:“你還有哪裡不適?”
郭嘉不知死活地點點心臟位置:“你都不理我,我這裡當然不舒服了。我可沒騙你。”
蔡嫵聞言氣的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臉色好了,直接又把枕頭扔回郭嘉懷裡。頭一偏衝郭嘉吼道:“去睡你的書房!今天別在滾回來了!”
郭嘉很委屈地抱住枕頭,拿那種“我被拋棄了,我被嫌棄了”的哀怨表情看著蔡嫵,在看的蔡嫵馬上就要受不住時,郭嘉終於期期艾艾地開口:“那我今兒就滾了。”
蔡嫵登時一愣,隨即彆扭地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郭嘉抱著枕頭以一步三回頭地姿勢往門口慢吞吞地挪動,挪到一半時又回過身不死心地說:“阿媚,我可真走了?”
蔡嫵依舊不說話,也不搭理他,只在他回過頭又往前走時那眼睛偷偷瞥他,想開口說留他吧又忍不住惱他,一時間蔡嫵自己心裡也亂糟糟不知道如何是好。郭嘉倒是眼尖,還沒走到沒門口直接看到蔡嫵偷瞄他的小動作,當即“唰”的一下轉身,笑呵呵跑到蔡嫵身邊,把枕頭放榻上也不管蔡嫵抗拒與否,抱著蔡嫵就是一通猛親,親完後者臉皮說道:“哎呀,我就知道夫人疼我,不捨得我睡書房的。”
蔡嫵臉色立馬一黑,一把推開郭嘉,微喘著氣皮笑肉不笑地說:“夫君一路勞苦必然累了。晚上妾身還要照看滎兒,所以夫君還是去書房吧。”
剛剛還很得意的郭嘉聞言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但隨即又恢復神采:“我可以跟你一起照看滎兒呀。”
蔡嫵想也不想,正要拒絕,就見郭嘉表情忽然黯淡下去,聲音也變得幽然低沉:“其實……滎兒已經認人了吧?不然怎麼會怕生呢?怎麼回我一抱他就哭呢?……說來……也是我對不住你們母子,滎兒不認識我這個父親,也是……情理之中的。你惱我,也是……應該的。”郭嘉說完低下頭,安靜地斜靠在榻邊,拿一隻胳膊遮了眼睛,嘴角掛起一絲苦笑,沉默著不再說話。
蔡嫵愣了愣,轉頭看著這般模樣的郭嘉只覺得心頭一疼:他剛才裝病苦肉計也好,厚臉皮耍無賴也罷,都抵不上這一瞬間的脆弱。她覺得她上輩子真是不知道到底欠了他多少,這輩子就活該被他折騰,他只這樣安靜地不說話,她就開始心軟了。
“你……算了,你今晚……還是別去書房了,就留在這裡吧。”
郭嘉一聽“唰”的一下扭過頭,眼睛亮亮地看著蔡嫵,然後一把把蔡嫵拉進了懷裡,邊聞著蔡嫵髮香,邊壓著聲音解釋:“其實,在前線不寫信是怕你擔心。而且有些事……也不是我想寫就能寫。”
蔡嫵捶了他一下:“那你不會寫些廢話回來嗎?你哪怕來信問問奕兒功課怎麼樣,問問照兒近期在幹嗎?問問滎兒到底有多重了也可以呀。哪有你這樣一封家書就草草幾十字,我就是掰碎了也掰不出能糊弄奕兒他們的話呀。”
郭嘉低笑出聲,手開始不老實在蔡嫵身上游走,聲音也變得有些許暗啞:“敢情你讓我寫家書就為了應付孩子?你就不想讓我在心裡問候問候你?”
蔡嫵有些發軟地靠在郭嘉懷裡,產後女人身子一樣很敏感,再說兩口子從蔡嫵懷孕後期到現在都素了有半年多,這會兒郭嘉一碰她,蔡嫵覺得像是被人抽走了渾身力氣,腦袋都有些思考不清,只含含糊糊地回答郭嘉:“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