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惑人心,謀害人命,若真有天道,早就劈一道雷下來滅了你!”
韋苓之看向郝瑟身後的朱佑樘,微微挑眉:“你們想阻止我?”
“有我在,你休想傷他們一分一毫!我堂堂大明子民,豈容你隨意欺辱?!”朱佑樘直身而立,震聲大喝,“諸位同窗,這韋苓之只是一個欺世盜名之徒,你們莫要受他的蠱惑!”
祭壇之上,二十三名學子,面無表情看著連堂,毫無任何觸動。
朱佑樘神色一沉,猝然瞪向韋苓之:“放了他們!”
“我從未囚禁過他們,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對於他們來說,活著,是無邊無際的痛苦,死才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快樂,”韋苓之眸光閃動,“我只是——稍稍幫了他們一把……”
朱佑樘雙目爆裂:“你——”
“錚!”鶴吟劍燦然出鞘,寒凜劍光貼著韋苓之的脖頸刺出,帶出一道血光。
韋苓之微微側目:“想殺了我以絕後患?沒用的,他們都是成功的作品,就算今日不死,明日、後日、大後日——總有一天,他們都會選擇死亡,選擇自由,就算殺了我,也無法阻止他們——”
“你、你——混蛋!”朱佑樘紅目大叫。
韋苓之掃望眾人,臉上綻出一抹笑意,那笑容純潔而無暇,仿若聖光籠罩全身,萬輝耀目。
那是必勝的笑容,是酌定天下無人可破壞他的成果的笑容。
“啊噠!”突然,一記飛拳頭狠狠砸在了韋苓之的眼眶上。
韋苓之眼前一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眼金星中,只能看到一雙三白眼閃閃放光。
“誰說沒人能救他們?老子偏說有!”郝瑟蹲在韋苓之身前,咧嘴一笑,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南燭甩袖一舞,飛出數枚藥彈,轟隆隆砸出數朵蘑菇雲,將整座祭壇籠罩其中。
待白煙散去,祭壇上又多出了二十多名黑衣人,每人手裡都牽著一個五花大綁頭戴麻袋的人質,為首的,正是流曦。
“將人都帶過來!” 郝瑟高呼。
流曦率領眾黑衣人上前,將所有人質壓跪在祭壇中央,同時扯掉了他們頭上的麻袋。
韋苓之、朱佑樘、南燭豁然瞪眼。
麻袋下的面孔十分眼熟,或者說,今日剛剛見過,正是這二十三名學子的家人。
此時,所有家長都是義憤填膺,怒喝陣陣:
“韋苓之,你這個禽獸!”
“我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想害我的孩兒!”
“我們全都聽見了,韋苓之,你就準備吃官司吧!”
郝瑟給流曦丟了一個眼色。
“鬆綁。”流曦令所有黑衣人鬆開了綁繩。
“我的兒啊!”
“我的孩兒啊!”
“你可受苦了啊——”
“韋苓之,你到底對我兒做了什麼?!”
眾家長撲在自己兒子身前,大哭大喊,大叫大嚷,可無論如何叫喊哭泣,那二十三名少年,皆是一臉冷漠,仿若石雕一般。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你們是想讓這些父親來救他們的孩子——可笑,實在是可笑,他們根本救不了!”韋苓之一邊大笑,一邊慢慢站起身,眉眼彎彎看著跪地哭喊的一眾富商,眸光微冷,“對於他們來說,孩子只是一個附屬品,就算這個死了,還有更多可以替代,他們不配來救人,他們也永遠也救不了……我的作品是完美的,是無懈可擊的!”
“好!說的好!”郝瑟鼓掌,踱步走到韋苓之身前,雙眼長眯,“那麼——這種父親,留著也沒什麼用了吧——”
說著,猝然轉身,從流曦腰間抽出長刀,豁然插進了馮乙父親的胸口。
“噗——”一股血水噴灑飆飛,淋了韋苓之一頭一臉。
韋苓之雙目暴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朱佑樘、南燭駭然失色。
“啊、啊、啊、啊……”馮乙跪在血泊之中,死死盯著眼前父親的屍體,全身劇烈發抖,一雙漆黑無光的瞳孔漸漸被血色染紅。
“殺!”郝瑟面容猙獰,豁然揮下手臂。
二十二名黑衣人同時抽出長刀,狠狠扎入前方富商胸口。
“噗!”
“噗!噗噗!”
鮮紅血漿猶如一尊尊噴泉,直衝天際,將冷月染成刺目血色,粘稠紅液匯聚成血色的溪流,沿著祭壇潔白階梯漫流而下,沖刷著壇下所有學子的腳踝。
二十三名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