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根樹枝太細了!”
“老呂,你不能上去,上去樹枝就斷了!”
“快退回來!”
圍觀眾人嚇得臉色發白,齊聲大叫。
呂褔黎立即退回榕樹主幹,滿面焦色看著自己的女兒,面色白得猶如白紙一般。
梓兒死死抱著樹枝,面色發青,鼻涕淚水糊了一臉:“爹爹、爹爹——救我、救我!”
“呂大哥,莫急,我們想想辦法!”顧桑嫂滿面焦急在樹下轉了一圈,回首望向郝瑟和屍天清:“小郝,小屍,你們帶繩子上去,想辦法用繩子把梓兒——”
“不用。”屍天清突然上前一步,定聲道。
“啊?”眾人同時一愣。
“屍兄?”郝瑟轉頭望向屍天清。
屍天清輕輕按了一下郝瑟肩膀,回望郝瑟。
郝瑟一咬牙,使勁兒點了點頭:“好,屍兄,你一定要小心!”
屍天清頷首,將肩上的繩子環在腰間,兩步走到樹下,雙掌扶住樹幹,深吸一口氣——
手掌狠拍樹幹,消瘦身形借力一躍而起,足尖在樹皮上急速點閃而過,猶如大鵬展翅飛衝雲霄,直直鑽入茂蔥樹冠之內,站到了呂褔黎的身側。
“這小子是誰啊?!”
“好身手!”
樹下眾人驚呼。
“小、小屍?”呂褔黎一臉驚詫看著身邊的屍天清。
樹蔭浮影,屍天清定定看著梓兒方向,清俊面容之上毫無表情,短了一截的黑色衣袂隨著河風烈烈揚起。
突然,勁風驟起,揚起屍天清厚重發簾,閃出劉海後一道精燦眸光。
呂褔黎就覺眼前一花,面前的消瘦青年就如一道飛箭飆射而出,瞬間就到了梓兒身側,長臂一攬,將小女娃環入懷中。
豈料就在此時,那承重樹枝發出一聲恐怖脆響,轟然斷裂,枝頭一大一小的二人身形霎時失去控制,雙雙墜向洶湧河面。
“啊!”
“梓兒!”
“小屍!”
“屍兄!!”
驚恐大叫同時淒厲響起。
突然,就聽“嗖”一聲,一道繩索橫飛而出,死死纏住樹身。
就見屍天清一手抓住繩索,一手環住梓兒,消瘦身形在懸空一個飛旋,整個人順勢高蕩而起,騰空一躍,飛回榕樹主幹之上。
霎時,樹上樹下一片死寂。
屍天清站定身形,將懷中已經嚇呆的梓兒遞給呂褔黎。
呂褔黎急忙緊緊抱住女兒,滿眼含淚:“梓兒、沒事了、沒事了……”
梓兒僵在呂褔黎懷中良久,才哇得一聲大哭起來。
“爹爹、爹爹,梓兒、梓兒嚇死了,哇哇哇哇……”
“爹爹知道,梓兒不怕、不怕——”呂褔黎雙目含淚,顫聲安慰。
這一對父女就在樹上雙雙哭了起來。
屍天清看了一眼二人眼淚橫流的造型,輕嘆一口氣,一把拽起呂褔黎腰帶,連呂褔黎帶他懷中的梓兒一同提起,腳下急點,幾乎是垂直沿著樹身飛速跑下。
待三人落地,屍天清便一臉平靜將震驚的呂褔黎放下,掃了一眼皆是呈目瞪口呆呆若木雞表情的圍觀人群,迅速確認方向,抬步向一人走去。
詭異死寂人群中,郝瑟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黃面青年,只覺自己一陣一陣喉嚨發乾——
日光透葉飄下,如點點碎金灑在屍天清飄逸髮絲之間,消瘦青年身姿如竹,行步似風,就這般帶著萬眾矚目的璀璨光環走到自己面前,停步,輕輕一笑。
“阿瑟。”
這一刻,河風清軟,碧雲晴空,千紅綻萬瓣,一眼醉餘年。
先人……板……板……啊……
郝瑟徹底傻掉。
“好!!”
“小哥太厲害了!!”
“太棒了!”
突然,歡呼聲從人群中爆出,緊接著,海浪般的掌聲和叫好聲便將屍天清和郝瑟淹沒。
“這小哥可真是高手啊?”
“厲害、太厲害了!”
“這身手,比那些走江湖的強多了啊!”
“唉唉唉,這是哪裡的小哥,誰知道啊?!”
“聽說是桑絲巷顧桑嫂新僱的活計!”
“哎呦,難怪了,顧桑嫂的手下,向來都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陣陣歡呼聲中,桑絲巷一眾街坊站在人群中央,個個喜笑顏開,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