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最開心的便是那段在南陽的時光,也因著那段美好,都烙在了他們的心間。縱然對峙,縱然道不同,他們心裡依然有著那個人,再也沒人有能夠取代。
“好!”曹盼笑著踮起腳,他們又有多少日子呢?
□□響,前線的戰報各自傳到他們的手裡,兩人默契地各看各的,看完了又同時地將戰報遞與對方,各自接過,曹盼吐糟道:“果然是誰先出頭誰吃虧。孫權讓陸遜集盡所有的兵力與我方兵馬對峙,倒是對你,卻以拉攏講和為主。”
“不過因為益州在他們看來不足為慮吧了,你亦如此不是?”諸葛亮犀利地指出。
不足為患,所以就想把最強的解決了,最後再慢慢的玩死弱的那一個。孫權如是,曹盼難道不是如此?
被諸葛亮說破的曹盼依然面不改色,曹盼直問道:“要是換了你,難道你不會這麼做?”
諸葛亮毫不猶豫地道:“會。”
好嘛,誰都是一樣的貨色,誰又能說誰的不是。
“我送你的羽扇,這一次為什麼沒帶來?”曹盼看了看諸葛亮空蕩蕩的手,上次還見著的扇子,這回竟然沒有帶。
染了血的羽扇,諸葛亮並不願意叫曹盼看到,道:“有你在。”
哎喲,曹盼聽著一笑,看了諸葛亮,“莫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這才說出如此動聽的話?”
諸葛亮神情如常地回了一句,“無須。”
目光灼灼地看著曹盼,直把曹盼看得心虛,說起來,他們之間,從來只有曹盼瞞著諸葛亮什麼事,諸葛亮確實從不瞞她任何事。
果斷地轉移話題,曹盼想起看到諸葛亮戰報的事道:“你阿兄要來了,那你豈不是要離開武陵?”
被這麼問的諸葛亮反問道:“為何?”
曹盼直言道:“你確定要讓他看到我們在一塊?”
“我並不畏。”諸葛亮這麼回答的曹盼,曹盼盯著諸葛亮半響,諸葛亮道:“你我成親之後,三弟與你見過,只阿兄有事在身,未曾趕回。”
家長,諸葛亮並不怕帶曹盼去見,倒是曹盼一直不讓諸葛亮見她家父母,後來,身份被道破了,也就變得沒有必要再去見了。在這件事情上,理虧的是曹盼,不是諸葛亮。
再次不小心把自己坑了的曹盼道:“昔日無妨,如今不行,無論是對你對我,都不一妥。你莫忘了,令兄是孫權的人,事主當以盡忠。忠、孝、禮、義、仁。為臣之忠,兄弟之義,忠在前,義在後。我能信你,但我信不過你的兄長,你也別忘了,當日在江東,孫權讓你斟於我的那杯毒酒,令兄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在事發之前,你是不知道的。”
如此提醒的話,叫諸葛亮無可反駁,他看著曹盼認真的臉,“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不會強曹盼所難,知道了,就會處理好諸葛瑾的到來。
“說起來,我朝之中也有你們諸葛家的人,你們諸葛家,江東、益州、曹氏都有下注。”曹盼這般與諸葛亮說。
“人各有志。”一句話堵了曹盼,曹盼揚了揚眉哼哼不言。諸葛亮見不得她這般陰陽怪氣的模樣,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曹盼擺明了不願意見諸葛瑾,諸葛亮便到了桂陽郡見了諸葛瑾。
諸葛瑾一見諸葛亮,急切地上前道:“為何?你一向不是都主張聯孫抗曹的嗎?為什麼突然動手?”
“阿兄不該問這句話。”諸葛亮沉著地看著諸葛瑾而道,諸葛瑾道:“你,是不是打算把這個天下拱手送給曹盼?”
“阿兄道破此言,小看了她,也小看了我。”諸葛亮明顯不滿於諸葛瑾如此的態度。“聯曹滅孫,天下便只剩我們彼此,如此才更好分出勝負不是?”
竟是不曾掩藏他與曹盼之間的交易,諸葛瑾一聽急道:“糊塗啊你,你以為曹盼是好相與的?她既然敢稱帝,就說明在她的心裡,天下比什麼都重。”
諸葛亮道:“在你我心中,天下,一直都比任何東西更重不是?故,她這般又有何不妥?”
說到這裡,諸葛瑾看向諸葛亮,“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果真要與曹盼滅孫?”
“是!”肯定地告訴諸葛瑾,而且更不掩飾地告訴諸葛瑾,“陸遜舉兵想退曹軍,這個時候,是我進軍江東的最好機會。阿兄若依然堅定要追隨孫權,那便回去準備著吧。”
直接就是宣戰,諸葛瑾眼睛都不眨地盯著諸葛亮,“你瘋了?你以為憑區區一個益州,江東若亡,你能抗衡曹魏?”
諸葛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