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問題,大王還在的時候解決好了,將來娘子能省了很多事。娘子是遇強則強的人,而且,沒有了退路,人才會拼盡一切的往前走,娘子如此,大王也是如此。”墨問那麼一說,也是看破了曹操與曹盼的性格。
曹操啊,一代梟雄,但他在曹盼的面前更像一個父親,一個愛護女兒,想讓女兒一生安樂榮華的父親。
如今曹盼還有退路,曹操未必會願意曹盼踏上將來那條佈滿荊棘的道路。然而,這跟如果曹盼不走,曹盼就只能死,那麼曹操會如何的選擇?
周不疑道:“有些事不能急,我們是娘子的下屬,要記得我們的本份。”
本份,便是不要隨意的幫曹盼做她不想做的事,也不要犯了她的忌諱。
骨肉相殘是曹盼所忌,算計曹操,更是曹盼所忌。顯然墨問兩樣都想犯,周不疑提醒著他。
墨問一頓,勾起一抹笑容道:“得,既然元直都這麼說了,這件事,那就擱置了吧。”
答應得如此之爽快,墨問道:“如元直所言,這些話,只要若有似無的傳到中郎將的耳中就好,餘下的事,我絕不再插手。”
周不疑知道,墨問是說到做到的人,刺激曹丕,那也是周不疑想做的,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刺激,差點出了大事。
第329章 為何選擇我?
司馬門一事終究是落幕了,曹植雖然捱了二十杖,不過還是在出獄後的第二天當著曹操的面前鄭重地與曹盼道謝,“明心,多謝你了。”
“我不過是出個主意而已,該謝楊公子。他還陪你捱了二十杖。”曹盼並不搶功。
曹植道:“德祖都跟我說了,要不是你出這樣的主意,我現在還關在牢裡。”
“吃一墊,長一智。還望子建哥哥吃過了虧了莫要再犯。”這是好心的提醒,曹植這名士的性子,偏偏還有個非要他當世子的爹,渾身都是毛病的人叫人專門挑刺,那跟喝開水一樣的容易。
“這樣的事再有下次,我也定不輕饒。”曹操在一旁板著一張臉陰沉地說,顯然是真生氣了。
曹植也知道這件事自己錯了,儘快與曹操作揖保證道:“父親,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態度是要擺正的,至於曹植是不是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
曹盼道:“鄴城事畢,我就回洛陽了。天下再大的事也不如百姓之春種。”
“好。”曹操也在等曹盼將成果拿出來,如此他便在天下推廣曹盼送來的上庸稻種。
曹盼作一揖與曹操告辭,大步流星的離開,直奔洛陽去。
捱了二十杖,曹植疼得厲害,聽著曹盼的話才注意到一點,“明心是為了我才從洛陽回來的嗎?”
“嗯,眼下天下矚目她在洛陽種的上庸郡稻種,雖然她說上庸郡今歲收穫了兩季的稻穀,但百官還是怕其中有詐,所以縱非春種的季節,要安百官的心,安天下人的心,盼盼得盯著洛陽那用大棚種出來的稻種收穫了才能鬆口氣。”曹操倒是不掩飾曹盼如今的忙碌還有肩上所擔的重任。
曹植聽著看了曹操一眼,曹操注意到他那眼神帶著羞愧,曹操回望了他,曹植道:“與明心一比,我是不是很沒用?不僅幫不了父親,還讓父親為我操心,就連明心,也跟著為我善後。”
額,雖然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曹操看向曹植道:“你從前並不喜歡盼盼?”
“父親說的哪裡話,我哪裡不喜歡明心了?我與明心歲數差得大,明心又行商賈之事,我確實不太喜歡,但那是對事不對人。憑心而論,明心待我們都不錯,縱然我一直都不喜歡明心一次又一次的與世族們為敵,但明心在給我們送禮的時候,別人有的,從來不會少了我們。在她心裡,她拿了我們當兄長。”曹植雖然於政事上毫不敏銳,但在人的情感上,他卻有著一顆敏、感的心。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他能感覺得到。
曹操看了曹植一眼,“比起你二哥來,盼盼如何?”
被問的曹植想也不想地道:“自然是不可比的。明心為父親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就是最擅戰的三哥都不能跟明心比,更別說明心自任尚書令以來行的政令,雖然我的朋友常抱怨明心以女郎的身份出任尚書令一職,不過他們也都認可明心做的事確實於家國有利,於百姓有利。”
聽到這裡,曹操更顯得沉思了,曹植生性純厚,他最喜歡他的就是這份純厚,然而這樣純厚的人也依然不看好他同父同母的兄弟,而偏向於小時候多是看不過眼的曹盼。
曹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