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姓甚名誰嗎?”墳已經堆好了,曹盼突然問了一句,一片驚奇的目光看向曹盼。
“小娘了不知此人姓名,還親自將來送葬?”
“我雖不知他姓名,他卻是我師傅,因為不知道師傅的名字,連送葬都不行?”曹盼反問一句,這些個人趕緊搖頭。
“我們也不知道此人的姓名。”立刻表示他們不認識此人,曹盼看了他們一眼,不作聲了。
“不知姓名,那該如何立碑啊?”內侍嘀咕一句,道破了所有人心中的想法,曹盼卻道:“不知道自有不知道的立法。你們誰會刻字?”
一群將士直搖頭,還是內侍道:“奴識得幾個字。”
“那你來刻吧。”要不是因為人太小,手根本使不上力氣來,曹盼也不會問人。
內侍趕緊的應聲,拿起曹盼叫人準備的木碑,拿眼看向曹盼,曹盼道:“刻上為志而亡者。”
“這,此人是刺殺丞相而被誅殺的,刻這幾個字……”
“人個有志,因為他的志向危害到你們,難道就要抹了他的志向嗎?刻!”曹盼斬釘截鐵地吩咐,內侍縮了縮脖子,只能老老實實地聽話刻了起來。
等內侍刻好了,木碑也立好了,曹盼站在墳頭前,“師傅,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做的這一切又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過,我會一輩子都記著你的。”
等曹盼回到丁府已經快傍晚了,丁氏才見到曹盼已經急急地上去抱住曹盼,“盼盼!”
“阿孃!”曹盼的聲音裡透著一種疲憊,窩進丁氏的懷裡,“阿孃我困了,讓我睡一會。”
“哎,睡吧,阿孃在這兒。”丁氏柔聲地哄著她。曹盼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沉沉地睡了過去,沒想到她這一睡是睡了三天三夜,任人怎麼叫都不醒,連曹操都派了宮中的太醫前來檢視,偏偏個個都說曹盼沒事,但人就是不醒,丁氏都要急壞了。
第四天,曹盼一睜眼就看到丁氏那明顯急紅了眼的模樣,唬了一跳,“阿孃,你怎麼了?”
“小娘子醒了,小娘子總算是醒了,你要再不醒,夫人就要急壞了!”丁氏還沒說話,平娘已經急急地搶說了一句,曹盼摸了摸臉,“我怎麼了?”
平娘剛要說話,丁氏卻打斷了道:“沒事,醒了就好,餓了嗎?”
“餓了!”曹盼摸了摸小肚子,衝著丁氏笑呵呵地說,丁氏看了平娘一眼,“給盼盼拿點粥,晚些再吃肉食!”
平娘應了一聲,趕緊給曹盼拿吃的去。
曹盼笑呵呵地爬到了丁氏身旁,“阿孃!”
“哎!”丁氏應了一聲,摸摸曹盼的臉,“盼盼心裡難受?”
頓了頓,曹盼點了點頭,“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的面前,第一次感覺到,真的是你死我活。”
“我知道。”丁氏摟著曹盼,“可是盼盼,人皆有一死,為了自己的志向,為了自己的希望而死,縱死亦無憾。而那你死我活,權勢之爭,無可厚非,他們之間的戰爭,不是因你而起,更不會因你而結束。爭鬥,從一開始就已經存在,只要還有人還活著,永遠也不可能會停止。我們所能做的,是不主動去害人。但是,當別人要取你的性命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的盼盼已經做好很好了。無論那個人跟你父親怎麼樣,他傳了你一招半式,就是你的師傅,你有言在先,為了做到你的承諾,哪怕違背了你的父親,你也無悔。”丁氏顯然是認可曹盼所為,雖然那對曹操或許不公平,然而丁氏顧不得那許多。
曹盼道:“他雖然是想殺阿爹的人,可是在最後的時候,他懇求了我,讓我無謂如何也要保住那份東西,我選擇燒燬了那份東西,只是想事情到此結束。”
“嗯,如你所願,事情已經結束了。”丁氏肯定地告訴曹盼,曹盼道:“阿爹沒有再秋後算賬嗎?雖然阿爹沒有拿到那份衣帶詔,我想,他一定已經知道了究竟都有誰想殺他。”
“殺一儆百,你父親已經做到了。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隨意大開殺戒的。”丁氏安撫地勸著曹盼。
“盼盼,以後,我們不去丞相府讀書了好嗎?”丁氏突然冒了這一句,曹盼很快明白了丁氏的意思,“阿孃,我是曹氏之女能改嗎?”
丁氏一頓,搖了搖頭,曹盼道:“既然改不了,很多事情不避不開。”
看得很是通透,丁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可以選擇不參與太多事。”
“只是不參與太多的事,並不是完全可以不參與。既然如此,我寧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