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一聽耷拉了腦袋,“阿孃知道了,會很擔心的。”
“總還好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要真怕她擔心,把酒肆關了。”曹操突然提到了酒肆,一開口就是讓曹盼把酒肆給關了。
“不行!”曹盼肯定地拒絕,曹操半眯起了眼,“這樣的事,你還想多來幾回。”
“天下奇人異士何其多,又不是個個都想殺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曹盼努力地要說服曹操,理由還忒充足。
曹操卻是冷哼一聲,“你倒是有理,什麼都佔理了。”
“我只是想多學些本事。”曹盼沒有忘記一開始她開酒肆的初衷,她也並不想就此放棄。
“只要你能學到奉孝一半的本事,你還怕什麼?”曹操挑眉怒目百問,曹盼卻道:“集百家之所長還是一家獨大好?”
曹操被一噎,指著曹盼道:“貪多嚼不爛,你能吃透多少?”
“總要試過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我跟郭師傅學要很難?”曹盼反問曹操,曹操一聲冷哼,“奉孝是我帳下第一謀士,你既然覺得跟他學得不難,好,什麼時候你的棋藝能贏了奉孝,你想做什麼我再不攔你,如何?”
這是要跟曹盼打賭啊,曹盼看了曹操一眼,曹操一下子捉到了,問道:“怎麼,怕我出耳反耳?”
“又不是第一回了!”曹盼嘀咕了一句,曹操一噎,“改日當著奉孝的面,請他為證如何?”
“上次你也請了郭師傅為證,結果還不是出耳反耳。”曹盼再次捅了曹操一刀子,曹操深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曹盼道:“你就說,你是要現在關了酒肆以後贏了奉孝之後再開,還是一輩子不開了。”
好吧,二選一的,曹盼哪裡還用說,必須是選第一個。
“我不開酒肆了,那以後我就不釀酒了。”曹盼趕緊說了一句,引得曹操一聲冷哼,曹盼道:“我釀那麼多酒沒地方放。”
“你只要釀好了,自然會有地方給你放。”曹操肯定地告訴曹盼,曹盼嘟起了嘴,曹操道:“至少你大哥成親的大喜日子,少不了你的酒,不拘哪一樣都行。”
不拘哪一樣,那就好說了。曹盼高興地道:“阿爹早這樣說我才不跟你吵了呢。紅雨釀是我不賣酒家的招牌,除了那兒,最多給阿爹和郭師傅送點。”
曹操道:“不賣酒家都關門了,往後紅雨釀都送到府裡。”
“才不要,我的紅雨釀,年份越久,味道越好,等我贏了郭師傅再開張,正好一舉打響我的招牌,才不要都送給你。”曹盼非常果斷地拒絕曹操這一提議。
曹操搖了搖頭,對於這個不怕他的女兒也是沒有辦法,催促著曹盼道:“還不快去辦你的事。速速回府,莫讓你娘久等了。”
末了還不忘叮囑曹盼這一句,曹盼看了看天已經亮了,鬧騰了大半夜,她睡不好,在家的丁氏怕是也是一樣的。
“阿爹,我走了!”曹盼衝著曹操說了一句,曹操點了點頭,吩咐一旁的將士道:“好好照看小娘子。”
“丞相放心!!”將士豈敢怠慢曹盼,守在車駕兩旁,護著曹盼出了宮門,行上了城中的大路。曹盼回頭看了一眼那輝煌的城池,這天下早已不是劉氏的大漢天下,東漢末年,群雄並起,這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她能看一眼這樣人才齊聚的亂世,亦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漢子的屍體被人裝進了棺木,曹操的人辦事還挺靠譜,裝好之後回頭看了曹盼一眼,曹盼已經直接道:“走吧,我也一起去!”
那被安排照看她的內侍顫了顫道:“小娘子,你就別去了吧。”
“你家丞相都已經同意了我給他下葬,你怕什麼?”曹盼反問了一句,內侍一副想哭的模樣,“丞相同意了小娘子將人下葬,沒說準小娘子給人送葬。”
“那也沒說不準,要不然,你回去問一聲咱們再去?”曹盼擠兌著小內侍,內侍連忙搖頭,借他三個膽他也不敢去找曹操。
“走吧,時辰不早了。”曹盼催促著,那負責幫她葬人的將士所有想說的話內侍都已經代為說了,如今也只能運著棺木出了城,曹盼叮囑一句道:“尋個僻靜幽雅的地方。”
一個愛酒的人,想必也喜歡在那美景之下飲酒作樂。
將士應了一聲,乖乖地到了一處風景幽雅,有山有水的地方,停下了問道:“小娘子覺得此處如何?”
“就這裡吧。”曹盼看了看四處的環境確實不錯,點頭同意了,將士立刻動手,趕緊的挖坑,又迅速將棺木放入埋了進去。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