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瞞不住京城那些眼睛,想來江太師也是該清楚的。皇上沒有過問組織他清楚原因,不過是想讓他接近江黎,但是江權,彥司明猜不透了。這個老狐狸又是怎樣想法。
他知道所有人都猜測,他和江黎走近,或許是他左相想攻入江權內部的一種手段,他也懶得解釋。正好藉此名頭,讓江黎的話咽回去。想要和他就這樣作罷?
不可能!
“小皇帝知道又怎樣,爺不想玩了。”
“你爹也清楚。”
江黎立刻想起江權對她和彥司明關係的預設,老爹,你咋就認同了呢!
“爺玩男人我爹一向清楚。”
男人手一頓,冷硬的臉貼上幾許不滿,“那就收起你那些過往,以後想要找男人,只能是我。”
啊嘞?
江黎被震驚了,張著嘴不知道怎麼接話,這話怎麼就是像邀請呢!彥司明卻不管不顧,拖著呆愣的江黎進了刑部大牢。
“相爺,江,江公子。”牢頭看到彥司明出現並不奇怪,但是見彥司明手上拽著一個男人,而這男人是江黎時,他風中凌亂了。難道外界傳聞都是真的,相爺被江黎染指了?
連京城最正直的人也被,牢裡的其他獄卒滿是悲愴,天理不公啊。江黎,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江公子,你也來了啊!”
江黎看著幾個人的打量,看她的神色帶著些憤恨,她是想不明白。甩開彥司明就含糊的點頭應了下。彥司明卻記下了那些眼神,他們居然,厭棄江黎?
“帶路。”
低沉的嗓音,不容置疑。
“就是這裡,相爺請便。”一行人趕緊退下,審問重犯他們是不敢偷聽的,否則就是死罪。
門大開著,江黎看見裡頭有些消瘦下去的男人,差點沒認出眼前的就是錢傲。
“咦,錢胖子?”
錢傲倏的抬起頭,看著出現的兩個人,冷笑,卻不接話。
“錢胖子,原來瘦了啊,不過倒是英俊不少。”
錢傲直勾勾的看著彥司明,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看得江黎都覺得有些發毛。捅了捅身邊的男人,小聲問道,“你怎麼他了,怎麼那麼恨你?”
彥司明看了眼江黎,轉頭望著錢傲,“有些事情,該怎麼做你自己清楚。”
那些罪證足以讓錢傲定死罪,但是他要的是連根拔起一連串的人,清理乾淨。工部尚書,必須要挖出來。雖然如此大動作左相一派的廉潔會遭質疑,但是留下卻是禍根。更何況是如此貪婪的人。
“是麼,如此倒是不用說了。我錢傲是誰的人還有什麼疑議。不過我倒是看走眼了,左相大人居然和江太師之子混在一起,真是大開眼界。”錢傲最意外的是江黎,居然是江權的兒子。當初他見過江黎一面,那個十歲的孩子曾讓他感覺到冷,而且心生忌諱。沒想到再見面會是如此,他怎麼都無法將眼前嘻皮笑臉的江黎和六年前的那一個孩子聯絡到一起。
難道是離京太久,一切都變了麼!
“錢傲,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我爹的人。這貪汙推到他身上?”
丫呸,還真是!
“江公子說笑,江太師如今大權在握,豈會看上這點銀子,當初六年前在下被抄家搜出來的銀子,江太師都不曾放在眼底,可見是見識過大場面的。”
明的暗的,都在告訴江黎一個事實,江權手裡的財富已經多到不屑這些了。那說明什麼,江權早就貪汙的不像樣了。
“明日開審,今晚你自己好好想想。有些事情,是你自己把握。命,握在你自己手裡。”
“呵呵,我錢傲還真不指望活命。不過江公子,我奉勸你一句,你身邊之人還是不要走得太近,否則後悔的會是你自己。”
錢傲恨彥司明,恨得就是六年前他的事情居然是彥司明一手揭發導致,暗中的那個人居然是他。但現在想來,卻是瞭然。自此,彥司明官途開始順暢,受到皇上重用。
“江公子,希望你給江太師帶一句話,就說我錢傲辜負了他的教導。”
“額……”
辜負她爹的教導,是說沒有做好一個貪官麼!
尼瑪,有這麼帶話的麼!
走出大牢,江黎心情明顯不舒服了。錢傲和工部尚書有牽扯,這錢胖子腦子被夾了還是怎麼著,非得拉她爹下水麼!
“這下,如你所願了?彥司明,明日我倒真要看看,你要怎麼審錢傲,當著我爹的面。”
“我並無此意。”